“换呗,反正你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有的是钱。”我笑着对他说。
他无奈的叹口气,摇头道:“小乔妹子,你自己家,也是这么处处讲究风水吗”
“……对我们来说,这些东西不用刻意去讲究,已经习惯了,随手摆放的时候都会注意一下……而且带有风水意味的东西,不宜乱扔乱放。”
“唉,好好好,你说说,这灯有什么问题……”邵一航一脸投降的神情。
“数量,一个壁灯、一个台灯,头顶一个……”我指了指上面。
邵一航抬头看了看,脸都绿了,骂道:“擦……要不要这么邪乎啊!沾着这两数字也会犯忌”
顶灯是装饰灯,一朵花中间五颗花蕊,每个花蕊就是一个橄榄型的小灯泡。
“严格来说,沾二、五,也会催旺煞气……把壁灯撤了、顶上的灯泡拧一个下来,鱼缸搬了位置,你的游戏房暂时别用,明年就好了。”我拍了拍手。
“好啦,我尽职尽责的把自己发现的问题都告诉你了,信与不信,自己斟酌……风水之说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内因外因、因缘业障加在一起……嗯,就容易出状况。”
他垮着肩膀叹口气:“老爹常年不在家、我这几个月又在外忙那个特殊疗养院的项目,我妈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才让祁可欣趁虚而入了……也怪我,唉!”
我他的语气,似乎对妈妈还挺孝顺的,好心提醒了一句:“邵总,你妈妈,还是一直住在隔离病房比较好……”
他眉头一皱:“为什么哪有让老娘一直住医院的道理她够辛苦可怜了,熬到我爸退休,外面那些女人分一笔钱应该也就打发了,我老爹老娘还能做个伴儿养老。”
我摇了摇头,恐怕这个希望很渺茫。
在黄道村的传说中,食尸腐的村民全都中了一种类似诅咒的邪法,疯狂的嗜好同类的死肉,最后牙齿和骨头上都有黑斑。
江起云说那是一种戾气形成的咒怨,至死无解,甚至变成鬼魂还会嗜吃死人肉,这是生理心理的双重变态。
饥饿让他们的邪念变成了逼不得已、理所当然,从众心理又减轻了罪恶感,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张开吃人的口。
这会入魔。
邵妈妈吃那膏脂时候的神情……近乎癫狂。
这就好比一个毒瘾深重的人,要戒毒几乎不可能。
我不想打击邵一航,只能委婉的提醒道:“那个所谓的美容秘方会让人产生依赖性,你也看到你妈妈精神的异常了,她如果离开医院,被陌生人刺激到很容易发病,还是谨慎点,不要自以为是对她好,结果却是害了她。”
邵一航皱着眉头,目光沉沉的盯着我。
“……其实你知道很多事情,是吗”
“不多,也就知道些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事情……我是好言劝告,你听或不听,就是你的选择了,希望你能选对吧。”
邵一航送我回到小巷口的时候,我哥刚目送林言沁的车子离开。
我和他站在小巷口偏着头打量着对方。
“慕云凡、慕小爷,好久不见啊,准丈母娘家的生活一定很安逸吧这次体验了一把做上门女婿的感受啊,如何愉快吗”
我挑眉看着他。
我们南方人,过冬几乎不用围巾,然而这是天寒地冻的北方。
朔风如刀,吹得我缩在羽绒服的领子里。
我哥脖子上围着一条大围巾,不用想都知道是林言沁给他的——他哪会买这种奢侈品牌的围巾啊</p>
<strong></strong> 他一边挑眉笑,一边将围巾垂在胸口的部分搭在我头上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