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渣攻的哥哥⑥(1 / 2)

林源舔了舔略有些干涩地唇,喉结滚动了下, 缓缓凑近床上的人。

“砰”的一声巨响, 极其破坏气氛地打断了林源营造出来的“美好”氛围, 他距离少年的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怒气隐忍在林源的眉宇, 原本就阴鸷得人显得越发阴沉。

他缓缓扭头瞥向门的方向, 似乎要看清那个打扰他, 不知死活的人。

门口,少年面无表情,视线漫不经心落在林源身上,冰冷, 没有丝毫的感情,仿佛一个机器人般,不,林源分明从他的冰冷中看到了杀戮, 对他的杀戮。

“你, 是谁”不知怎的,本该暴怒的林源情绪却忽然强制被压迫了般,那个漫不经心甚至称得上有些随意地眼神落在了身上时, 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窒息感扑面而来。

门口少年一步步走过去, 像是一个锁定了猎物的猎人般,他在林源面前站定,居高临下。

林源张嘴想说什么, 下一秒,他的衣领被少年攥起,整个人被大力地甩到地上,如同最厌恶的垃圾一般。

少年将简单的上衣重新给他穿上,将人拦腰抱起。

临走前,停顿了脚步,目光依旧直视前方,淡淡道“既然你那么喜欢这种游戏,那么,就让你自己体会吧。”

说完,少年迈步离开。

林源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他,要做什么。

算计,阴沉在这一刻全部都消散,只有心里没由来的恐惧。

周围,忽的有些阴冷,林源打了个哆嗦,手撑着地,要爬起来。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刚起身,迈出一步,脚步僵硬了,冰凉阴冷的感觉从脚踝处传来,他动不了,脚踝处如同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拉着他。

门外,传来脚步声。

ktv,本该是喧闹的地方,此时又开着门,可那脚步声却异常清晰。

林源胸膛剧烈起伏,双脚却如同陷入了泥潭怎么都拔不出来。

他生出一种被他人掌控住的无力感。

很快,脚步声顿住,门后出现一个人,破烂的衣服,大腹便便,狭小的眼睛在看到他的时候,闪烁着细碎的精光,极丑。

那人走近,将门关上。

林源想起少年离开时似乎没有多少威慑力,漫不经心的话,忽的,明白了什么。

“你”

他的嘴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可他分明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猥琐的中年男人已经来到他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他,如同衡量一件物品般,啧啧点头“不错,不错。”

他伸手,手指短小而胖又粗糙,和他的人一样,很黑。

指腹滑过林源的脸蛋,林源控制不住身体冒出鸡皮疙瘩。

他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恶心,比那天吃了蟑螂更甚。

林源被推到床上,四肢仿佛被无形的东西锁住,动弹不得,更开不了口,

“放心,今晚我会好好对你的。”

林源瞪大了眼睛,诡异的一切,即将要面临的事情,让他眼睛里盛满了恐惧。

他拼命摇头,想逃离这一切,却徒劳。

原本要毁灭别人,却被别人毁灭。

在被毁灭的那一瞬间,林源眼前浮起少年冷漠的眉眼。

他想起来了,想起那个人是谁。

是他,是林恒。

他,还是回来了。

简单又做恶梦了。

梦里,有人在追着他跑。

他拼命地跑,心里有一个小人在告诉他,必须跑,不能被追上,哪怕是死。

所以,在即将被追上的时候,他选择了死亡。

从万丈高楼跳下去,失重没有让他恐惧,却有一种无形的解脱,可等他睁眼,他没死,那人依旧追了上来。

来不及多想,简单继续跑,前面出现了一条滚滚的大江,他毫不犹豫,一头扎了进去。

冰凉的水从口鼻瞬间沁入,却没有带来窒息感。

他扭头往后看,看不清楚的那人依旧追来,手即将要抓住他。

简单无力极了,在手被拽住的瞬间,无力,恐慌从身体抽离,眼睛一点点无神,空洞。

要灭亡了吗

忽然,有另外一只手拉住了他,力气很大,将他整个人从水中拉起。

脱离了冰凉的水,摆脱了桎梏。

简单发现,自己翱翔在半空中,抬眸看,蓝天白云,他偏头看身边的人,很熟悉。

身边的人浅笑着说“简单,不要怕。”

床上,简单睁开了眼睛,脱口而出地低喃“林恒。”

像是知道他会寻找般,又像是一直在旁边默默等待般,旁边有一个声音迫不及待传来。

“我在这,你感觉怎么样了”

清冽的声音,是再熟悉不过的,小心翼翼中透着关心和担忧。

简单偏头看身边的少年,他距离自己很近,近得简单能一清二楚看出他眸中的疼惜之色。

现实的记忆和梦中的一切瞬间涌入了脑海。

简单喉咙哽咽着,眨了眨眼睛,如同受伤的幼兽般,小声呜咽出声,肩膀抖动着,无助中透着可怜。

林恒心疼极了,想安抚他,又怕他会害怕,胸膛燃起无边的怒气。

林源

下一秒,呜咽的幼兽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轻轻一撞,那双手抓着他的衣服。

“林恒”小孩小声呜咽着呼唤。

林恒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轻轻揉着他的头“我在。”

“林恒”

“我在。”

“”

反反复复的呼唤,反反复复的回应,似迷路的羔羊寻找回家的方向,又似恋人间的亲密呢喃和承诺。

林恒下巴轻轻抵在小孩柔软的发上,双手小心翼翼将小孩圈外怀里,如同捧着易碎的珍宝般,怕摔着,怕弄疼了。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的。”怒气,愧疚不足以形容少年在看到那一幕的心情。

只有无边的恐慌,像是一直以来扎根在心脏的东西即将被毫不留情拔去般。

不是怕自己疼痛,而是怕,它再也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