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亲她了(1 / 2)

此时, 感到震惊的自然不止是街上的百姓,定国公府,不, 如今只能称苏府了,苏皖的堂妹,苏彤同样很震惊, 她也比苏皖小三岁, 去年已经出嫁了,她嫁的并不好。

爹爹的爵位被撸后,她的婚事也受到了影响,世家子弟根本不愿意娶她,她最后只是嫁给了一个穷酸举人, 她婚后的生活过得并不好, 夫君一无官职,二无纹银, 还要每日念书,偏偏才学又只是一般, 什么时候能熬出头考上进士都不好说。她嫁了多久,便吃了多久的苦,这种日子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她自然清楚爹爹之所以会出事跟苏皖脱不了干系,自从发现自己的亲事只能这样后,她就有些憎恨苏皖,如果不是她,她如今又岂会落到这个地步

苏皖出事时, 她高兴了许久,只觉得她的报应来了,她生得再漂亮,再有才华,又能怎样失去清白后,又有谁会娶她因为这个缘故,她对苏皖的怨恨才消散了些。

谁料一转眼,她竟然被赐给了景王。景王求皇上赐婚时,苏彤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见景王为了娶她,竟然如此舍得下血本,苏彤只觉得晴天霹雳,凭什么她这么命好,自己却过得如此凄惨

苏彤一双黑沉沉的眼眸,再次溢满了憎恨,拉着聘礼的马车从她门前经过时,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为什么被景王看上的偏偏是她

这个问题,自然没人可以回答她。她盯着聘礼出神时,院子里却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她这才从滔天的不甘中回过神,回屋给孩子喂奶去了。

没错,如今喂奶都需要靠她,就因为他们家请不起奶娘,苏彤边喂奶边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之前明明也是安国府正经的嫡女,哪怕不是长房嫡女,也依然是个贵女,怎么就轮落到这个地步

苏彤哭得很是不甘心,见她哭,孩子也跟着哭,一时间室内满是哭声,她正哭得入神时,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持剑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材很高,走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一看就是练家子,苏彤的哭声一下子止住了,男人脸上并无笑意,冷冷道“苏三姑娘吧请随我走一趟吧,我们王爷有请。”

苏彤警惕地抱紧了怀里的孩子,“你是谁”

王爷,哪个王爷景王还是安王

男人一双漆黑的眼眸却泛着冰冷的光,见她没有起身的意思,冷笑一声,手中的剑指向了她,“若不想死,就尽快随我过去,再磨蹭下去,别怪我手里的剑不听话。”

他语气凶狠,完全不似普通人,苏彤一个弱女子哪敢跟他作对,她便忍着泪站了起来。

此时,楚宴来了奉水苑,他来后便找了个借口将小蕊跟玉灵支了出去,客厅内便只剩苏皖与苏妍,苏妍猜到姐夫可能是有事要与姐姐商量,便识趣地回了自己屋。

楚宴并没有立即说事,他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将长腿伸展开后,又示意苏皖给他倒茶,他时常这副懒洋洋的模样,苏皖掀了下眼皮,还是顺从地给他倒了杯茶。

喝完茶,楚宴才道“钦天监已经推算出了两个吉时,一个是九月二十六,一个是十二月二十五。”

楚宴屈指叩了一下书案,看似在思考,其实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他眸色漆黑,侧脸如玉,不动声色瞥了苏皖一眼,才恹恹道“干脆九月这个日子成亲吧,免得拖久了,安王那里又作妖。”

如今才八月份,如果选九月份,便只剩一个月了,苏皖本来还觉得有些仓促,听到他后面的话,却又沉默了下来。

安王的偏执程度,她早已经有了清楚的认识,成亲时他说不准还真会生事,他如今有伤在身,一个月后成亲的话,他的伤口肯定难以愈合,如果选十二月份,说不准他已经恢复了正常,到时确实容易出事。

苏皖哪能猜到楚宴不过是想早些成亲罢了,安王那儿其实只是个借口,以他对楚恒的了解,就算他有伤在身,成亲那日他也必然不会安分。

苏皖思索了片刻,道“那就九月份吧。”

她如今就住在景王府,早出嫁晚出嫁其实没有太大区别,反而是提前成亲,还能让苏宝高兴些,她亏欠他太多,苏皖希望他能一直开开心心的,便索性应了下来。

楚宴起身站了起来,他个头很高,肩膀也很宽,站起来时,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苏皖也不由站了起来,正想送他一下时,却发现楚宴没有离开的意思。

楚宴本以为需要多费点口舌才能劝她点头,谁料她这么轻易就同意了,连他自个都觉得这桩亲事有些太顺了,顺利得几乎有些不真实,他心情愉悦,瞧什么都觉得顺眼。

见桌上摆着苏宝的字帖,他便拿起来看了两眼,看完觉得连这小东西都长进了不少,他这才想起对苏宝的承诺,道“前段时间他生病时,我不是答应了要带他去打猎不若明天就带他去吧,你也准备一下,去个日再回来。”

他不能总往奉水苑跑,一起出去多少可以培养一下感情,反正在府里闲着也是闲着,楚宴打得一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