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蒙,你小子老实说,是不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李治他们前脚刚刚离开,赵天富就用他肥壮的身躯一把将杨蒙浩给夹在腋下,激动万分的问道。
杨蒙浩被勒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但是还是咬紧牙根道:“什么高人,我都说了,我是昨晚在家整整找了一个晚上的资料,这都是我自个想出来的。”
赵天富哼道:“你就吹吧,你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这话怎么听也不像是你能够说出来的。”
杨蒙浩据理以争道:“天富,你少瞧不起人了,我以前是不爱读书,但是这一回不同,我从一开始就说了,这一回我一定要给我爹爹挣些面子来。”
卢开明走了过来,拉开赵天富,道:“天富,你这可是瞧不起人了,小蒙这一回可算是帮我们立下大功。”
“是啊!小蒙,想不到你竟然能一锤定音,方才那番话说的真是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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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蒙浩今日总算是出尽风头,反方的学员们在其中的同时,也都纷纷围着他,一个劲的夸赞,关键是这小子脸皮确实够厚,说得就跟真的似得。这就是他从小到大无数次做梦梦到的场景,在皇帝和大臣面前出风头,还有比这更加拉风的事么。
反正打死他都不会承认自己受高人指点,这个逼必须装一辈子。
走在他们后面的柳含钰满眼不甘道:“真是不敢想象,我们竟然会输在小蒙手里。”
崔有渝却只是淡淡一笑,道:“含钰,我们并非是输在他的这一番话上面,而是输在他们的年幼无知上面。”
一旁的裴少风道:“不错!无知者无惧,说得就是他们,但是我相信更多的人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就那些评判们,他们的投票又能够代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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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总算是结束了,真是累死我了。”
程处亮送走李治之后。回到大唐内,四肢大开,躺在不知何时他搬来的矮榻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韩艺轻咳一声道:“既然大家都这么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等会。”
程处亮突然坐了起来,正色道:“韩艺,你可别想溜,今天这事你怎么解释?你怎么去整那些学员,我可管不着。我也不想管,但是你这么个玩法,你们会将我们都玩死去,早知这样,我真不会来当这总督察。”
长孙延点点头道:“你今日的确过分了一些,你把人都得罪了,咱们将来过得可能是如履薄冰的日子,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对你而言,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韩艺又看向独孤无月。
独孤无月气定神闲道:“我没什么要说的。”
韩艺点点头。向程处亮和长孙延道:“将军,长孙公子,假设我换一种方式,我跪在地上,摇尾乞怜,抱着他们的大腿,叫他们干爹,你们认为他们会怎么做?”
程处亮扬手道:“我这可是跟你说正经的,你别给我扯这些。”
韩艺摇头道:“不不不,我是非常认真的。如果我真的这么做,我是否能够更好的在这里待下去。”
独孤无月道:“我想不会。”
长孙延没有做声。
韩艺道:“独孤公子说的不错,其实我以前试过与他们建立友好的关系,但结果就是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我是农夫出身,我站在这里,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种侮辱。不管我怎么做,他们都会针对我的,因为我无法改变的我出身。
当初报名的时候,他们送那么多礼物来,难道真的只是想他们的儿孙来皇家训练营吗?如果是这样的,以他们的做事风格,直接派人来通知一声就是了,绝不会送什么礼物,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置我于死的。而且他们来这里,不是我有意引诱他们来的,而是他们那狭隘的心胸促使他们来这里的,是他们在自取其辱。
既然不管我怎么去讨好他们,他们都不可能认同我,那我为何要去讨好他们,我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跟他们正面对抗,让他们颜面尽失,让他们知道肉疼,让他们不敢再小觑我,这样一来的结果,就是他们还是恨我入骨,但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就连上趟茅房的功夫,都不忘参我一本。而且也只有这样,这训练营才能够继续办下去,不然的话,他们受了一点委屈,就跑回去找父母来找我算账,我们整天什么都不要干了,专门应付这事得了。”
程处亮听得若有所思道:“你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是这会连累到我们的。”
韩艺笑道:“将军可不要妄自菲薄了,只要将军不真正的参与进来,绝不会连累到将军的。”
程处亮哦了一声:“原来你一早就打算不让我插手训练营的事了。”
韩艺道:“非也,非也,我只是想让将军了解更清楚之后,再来决定是否参与进来。”
程处亮摇头道:“免了,免了,我就监督监督,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可不蠢,这种情况,谁敢跳下来。
长孙延道:“你说的虽然不错,但是我很好奇,你真的有把握能够次次都赢得了他们?他们哪怕是诬蔑你,最多就是尴尬那一时,但你一次都输不起,你一旦输了,你可就全完了。”
韩艺笑道:“我不敢保证我次次都能赢,但是长孙公子何不反过来看,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最多也就是回到一无所有,但是他们可是背负着数百年的荣耀,我输不起,他们就更加输不起了,这光脚的可不怕穿鞋的。”
独孤无月突然道:“我不认为我们现在说这些,还有任何意义,我们要做得是训练出一批皇家警察,我们是否应该先将这事做好,再谈其他的。”
长孙延瞧了眼韩艺道:“说到训练,我想过了今日,他们的日子会更加难过吧。”
韩艺毫不掩饰的笑道:“这是当然。如果说今日前他们还只是笼子里面的鸡,那么现在他们就是砧板上的肉,还是那句话,真正的训练才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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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往东城行去的马车内。
“爹。你为何叫我跟你一块回去?”
长孙冲困惑的望着长孙无忌问道。
长孙无忌道:“冲儿,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