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如今真的是无暇顾及这儿女私情,关键是他刚刚回来几天而已,连自己的买卖进展到什么地步,他都还未了解,因此他都没有去看元禧他们,就马不停蹄的回到凤飞楼,此时已经是傍晚了!
“恩公,你找我!”
桑木来到韩艺屋内。
韩艺嗯了一声,道:“坐吧!”
等桑木坐了下来,韩艺问道:“我一直忘记问你,我们的作坊建好了没有!”
桑木答道:“长安的几个大作坊都已经建好了,我还调了一部分工匠去洛阳,为将来在洛阳开市场做准备。”
“这你做的非常好!”韩艺又问道:“对了。人招了没有?”
“恩公你不是吩咐过我,在你没有回来之前,不要招人么?我是一个人都没敢招!”
“很好!”
韩艺点点头,心想,我也吩咐过你不要贷款,你不也贷了。道:“你这几天好生准备一下,让印刷坊待命,今晚我就会将契约拟写好,明日就开始印刷契约!”
“恩公,你现在就要招人?”
“对啊!不然的话,那作坊放在那里岂不是浪费。”
“可是如今---!”
“两者不相关的。”
“那---那不知要印多少份。”
“印刷个六七千份吧。”
“六七千份?”
桑木惊讶,你得招多少人啊?
韩艺笑道:“这种契约总是得用,有备无患吧!”
戴罪在身的桑木也不敢多言,点了点头道:“我---我知道了。”
“但是此事暂时不要透露出去。”
“嗯!”
正当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是沈笑的话,最好是滚进来!”韩艺立刻道。
桑木赶紧装成轻咳几声,不然的话,非得笑出声来。
“你让我滚,我就滚,我用走得不行么!”
只见沈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各种耀武扬威。
这家伙脸皮真厚,跟个没事人似得!韩艺笑道:“能够见到你还健在,真是太好了。”
沈笑没好气道:“你一回来就咒我,太没义气了,你去打仗这么危险的事,我可也没有诅咒你。”
韩艺哼了一声,道:“你难道忘记,我走之前,你是如何向我保证的。”
沈笑激动道:“我也没有做错啊!这是金行自身的不足,跟我有什么关系!”
韩艺哇了一声,难以置信道:“你推卸责任的时候,那真是无比的聪明!”
沈笑不悦道:“本公子什么时候愚蠢过?”
韩艺哼道:“你忘记你在扬州的绰号了么?”
“败家子只能证明我救济过许多人,这和愚笨又有什么关系?”沈笑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算了!我真没力气跟你争了!”韩艺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沈笑闻之,嘿嘿一笑,凑了过来,道:“韩艺,记得我当初是如何说的么,让你去当粮草督运使,那很是大材小用,区区突厥,又怎是你的对手,你看,我说得可是一点也没错吧。”
“你别以为你拍我的马屁,我就会饶过你!”
“我这都是肺腑之言!什么你饶过我,我几时成为你手下了,我们可是一起去过池柳街兄弟啊!”
“滚一边去,兄弟之间就可以不守诺言呢?”
“我没做错啊!”
“我真是服你了!等这事过后咱们再来扯。先谈正事。”
韩艺摇摇头,又正色道:“今日金行被取走多少钱?”
“八百贯左右!”
“那你可有算一下,如果所有的窗口一块运作,每天我们可以帮多少人办理取钱手续。”
沈笑眨了眨眼,道:“你是成心刁难我吧!这谁算得出啊!”
桑木忙道:“恩公,我们如今有十个窗口,如果只是取钱的话,我们每天每个窗口最多可以接纳一百人左右。”
韩艺看向沈笑。
沈笑老脸一红,朝着桑木道:“桑木,你这是在瞎说吧!”
桑木哭笑不得道:“这个你去问一下那些窗口员工就知道了。”
沈笑不做声了!
朽木不可雕也!韩艺摇头一叹,道:“你们今天下午应该审查过账目了,近一年内,那个数额的存款最多?”
桑木道:“两贯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