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湖上,烟波浩渺,鱼帆点点,一望无际,两岸杨柳依依,不负那“三十六陂帆落尽,只留一片好湖光”的美名。
“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全力以赴我们心中的梦,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在一艘游舫内,传来阵阵不太动听的歌声,但却是激情四射。
“啦啦啦啦啦啦!”
只见一个大胖子拿着一个短木槌,一边敲打着一面小铜镜,摇摆着身子,昂着胖脸,忘情高唱着。
而在身边还有两个年纪稍长的年轻人,一个抚琴,一个弹奏着琵琶,还有一人则是傻呵呵的看着他们。
这四人正是韩艺、熊弟、沈笑、小野。
在家坐了这么久,韩艺觉得有些闷,于是昨日就偷偷约他们出来,来到这邵伯湖玩耍,喝酒、唱歌、跳舞、论诗词、谈风月。
虽然只是四个男人,但是要知道他们四个成天都是美女环绕,包括小野,因为他跟小胖经常凤飞楼,凤飞楼里面全都是美女,如今四个男人出来,玩得是好生尽兴。
“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一曲唱罢,熊弟似乎都还没有唱过瘾,还在甩动着他那一身肥肉。
可韩艺的双手已经离开了琴弦,斜躺着,拿着一个酒葫芦,哭笑不得道:“行了,行了,你嗓子都唱哑了,还要唱。”
“开心呗。”
熊弟嘿嘿直笑,又随手拿起一块放在嘴里,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道:“韩大哥,今后咱们得多出来玩玩才是,其实扬州还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以前咱们都没有空去。”
沈笑戏谑道:“小胖,你这不是为难韩艺么,如他出门,连面都不敢露,只能偷偷摸摸的躲在船上吼上两嗓子。”
韩艺翻着白眼道:“作为兄弟,我真t是感谢你的体谅。”
沈笑哈哈笑道:“不谢,不谢。”
韩艺将酒葫芦往脑后一放,似醉非醉道:“这种生活真是令人感到痴迷啊。”
沈笑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咱们这种人就不适合当官,忒也正儿八经了,咱们又不缺钱,不缺女人,就该过这种神仙一般的日子。”
韩艺哼道:“你说得倒是轻巧,若是没有我,你的日子能够过得这么舒适。”
沈笑道:“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可不会感激你的,我沈笑就算是做一个乞丐,我也能够过得快活,钱乃俗物,我向来都不看重,就如你一样,赚那么多钱,都没有空花,那我还不如不赚这钱,就就如你当初说的那句话,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我真是无言反驳,毕竟你丫真当过乞丐。”韩艺一笑,又伸脚轻轻点一下小胖的屁股,“小胖,你的小胖集团如何?”
“哼哼哼今日不谈买卖。”
熊弟哼着小曲,都还在陶醉中,听到这扫兴的问题,直接唱了出来。
韩艺愣了片刻,坐起身来,笑骂道:“你这小胖子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小野,咱们将这嚣张的胖子扔到湖里去。”
“可是小胖不懂水性。”
“他要懂水性,那就没有意义了。”
“韩大哥,你忒毒了。”熊弟缩在角落里面,抓住窗沿,绷紧着胖脸。
“哈哈!”
在外面浪了整整两日,韩艺才回到梅村,头戴斗笠,肩披雨蓑,提着一个鱼篓晃悠悠的往家里走去。
刚到村口,正好碰到杨云等人,他们也是刚刚从农田里面回来。
“小艺。”
“杨二哥。”
“你这是钓鱼来?”
“对呀!玄牝想吃鱼,我就梅河碰碰运气。”
“瞧瞧,你钓了几条鱼。”
“还算不错。”
杨云等人都围到韩艺身旁,看鱼篓里面有几条鱼。
“哎呦!还真是不少啊!”
“这鱼好大呀!”
“我去梅河咋就没有钓这么大的鱼?”
你当然钓不到,我是在湖里掉的。韩艺暗自嘀咕着,几人一边聊着钓鱼的技术,一边往家里走去。
在韩艺刚来的时候,杨云他们对于韩艺更多的是尊敬,都不敢开玩笑,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家似乎都已经忘记韩艺当过宰相,经常在一起喝酒打屁,偶尔还带着自己的儿子,一块跑去田里挖泥鳅。这其实就是韩艺最特别的地方,不管他跟什么人在一起,只要他想,他就能够和你打一片,因为他是一个老千。
与杨云他们别过之后,韩艺便往自家的大院走去。
“爹爹!”
刚来到门口,就听得一声激动叫喊。
只见韩玄牝撒开脚丫子跑了过来。
“乖儿子!”
“爹爹,你钓到鱼没有?”
“必须的。”
“让孩儿瞧瞧哇!好多鱼啊!”
韩玄牝小脸满是激动,突然回身跑过去,朝着一个比他高了一个头,模样清秀的小姑娘道:“杨姐姐,你快来看,我爹爹钓了好多鱼。”说着,他又拉着那小姑娘的手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