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小看这种心态上面的变化,虽然这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但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绝望的人是永远不可能胜过一个乐观向上的人,不管是在任何方面。
充满着希望,希望才有可能会到来。
南郊。
“哥哥,幸亏当初听了你的,低价收购了这些作坊,我大概算了一下,如果这些作坊能够回到四年前的产量,我贺若家的财富能够增加十倍之多,如今我家里那些长辈,都已经打算将家业都交给我来打理。”
贺若寒是激动不已的朝着宇文修弥说着,可又看宇文修弥沉默不语,好奇道:“哥哥,你怎好像不开心,你赚的应该比我要多?”
宇文修弥往前面稍稍扬头道:“你认识前面那人么?”
贺若寒举目望去,道:“好像是那个叫蒙达的,怎么呢?”
宇文修弥道:“我查过他的底下,他收购的作坊比咱们可都要多,看来聪明的人不止咱们两个啊。”
贺若寒一愣,道:“哥哥,咱们赚了就行了,不瞒你说,前些日我都想自杀了,当时那情况,我觉得就算韩小哥回来,都不一定能够搞定。”
宇文修弥点点头,笑道:“说的也是,活下来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不瞒你说,我现在都感到后怕啊!”
他们哪里想得到会这一场危机会这么大,直接影响到国家的根本,肠子都给悔青了,空作坊遍地都是,那谁买谁就是傻缺。
“哥。”
王固道刚刚来到王玄道的府上,正好见到王玄道往外面走,好奇道:“哥,你还准备出门?这都快要天黑了。”
“如今朝中太多事要忙,我是回来拿点东西,晚上不回来睡了。”王玄道又问道:“你怎么来呢?”
王固道小声道:“咱们的作坊今日全部开门了。”
“情况如何?”
“现在还说不定,毕竟这货还没有卖出去,倘若真如尚书令所言那般,那咱们可真是赚大了,你知道么,现在只要给口饭吃,就有得是人干活,咱们前几年一直都在囤积粮食,再多开几家都行。哥,我打听过了,戢刃哥哥那边可比咱们玩得大多了。”
“知足吧!”
王玄道道:“这些日子你安心在作坊那边待着,好好看着,你可不要忘记,咱们家的家业都赌在上面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
当然,根据利益守恒原理,有人开心,自然有苦。
好比说王德俭。
王德俭还没有达到被软禁的级别,他只是一个舍人而已,只是说暂时解除他的一切职务而已。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王德俭拿着新一期的大唐日报,瘫倒在椅子上,眼中充满了绝望。
他们辛辛苦苦,想尽各种办法,并且扳倒长孙无忌,这才在朝中建立自己的势力,这真是用血与汗来铸成的。
结果韩艺倒好,不费吹灰之力,就是一刀砍下去,他们直接全军覆没。
为什么这几年会有多出这么多官员来,不就是他们干的,新提拔上来的,可都是他们的人。
一下子缩减到几百人,他们的人不管是论资历,还是名望,还是功劳,肯定是首先被清除出去的对象。
韩艺真心无所谓,他在朝中没有什么势力,他的势力全都在西北,西北官府是当地牧民纳税养着,跟中原财政关系不大,没钱就关门,很简单,哪怕是裁的一个不剩,他也不会心疼的。
“韩艺,你真是太绝了!”
王德俭愤怒突然将报纸往地上一甩,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流。
他们当初想要扭转韩艺政策,也没有一刀切,他们倒想,问题是皇帝不想,可是韩艺这回来,完全不给他们活路,旦夕之间就让他们全部回到解放前。
而且你还不能说韩艺半句不是,百姓支持,军方支持,皇帝也支持,谁要敢拿着报纸说上面的是非,那决计会被人群殴致死啊!
大兴善事。
“好了,好了,如今可算是过去了。”
“过去什么?你没有看见咱们庙前的乞丐一点也没有减少么?”
“你没有看大唐日报么,尚书令都已经说了,这一场危机对于咱们大唐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很快就会过去。”
“是么?大唐日报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呀!你等着好了,过不了多久,咱们长安就会变得跟以前一样。”
站在坡上的元鹫听到下面两个小沙弥的交谈,不禁是哭笑不得,“如今的人是饿昏了么?大唐日报写得都是一些什么狗屁之言,我看着都恶心死了,真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多人对此深信不疑。只怕如今我吹嘘当初颉利是被我吓跑的,他们也会相信。”
元鹫看到那大唐日报,心里对于韩艺充满了鄙视,你夸皇帝也就算了,你还夸自己,你夸自己也就算了,你还公开夸,还夸的这么不要脸,世上最无耻之事,莫过于于此啊。
一旁坐着喝酒的崔平仲笑道:“你若说的话,只怕无人相信。”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