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曾在两淮和荆湖前线多年,定知驻于那里的水军所用战船多为江船,其虽操作灵活,但底平槽浅,不适于在海中行驶。”赵昺说道。
“正是如此,江河水浅滩平,所用战船多选用平底船,以防搁浅。”应节严捋捋胡须道。
“现在已是八月,季风虽已过去,但仍有风暴来袭,江船南下后不敢深入大海,只能在浅海游弋。而雷州离琼州最近,那里适合泊船的港口并不多!”赵昺指着地图说道。
“雷州西部受湾流影响,潮高浪大,不适于江船航行。而敌水军自荆湖南下走全州、梧州最为便捷,自雷州北部的吴川水入海可避开湾流,再沿雷州东部浅海向南正可至琼州。”应节严带上老花镜看着地图回想着南下的水道言道,“那陛下依然想故技重施,将敌船焚于港内?”
“阿里海牙也不是笨蛋,我们上次偷袭毁了他们近五百艘战船,他们定会严加防范,再用此法恐怕不灵了。”赵昺摇摇头道。
“那陛下是想击敌半渡?”应节严疑惑地道。
“海峡狭窄,稍有不慎他们便可偷渡成功,我们尽量不要冒险。我想将战场前移至此,先生以为如何?”赵昺在地图上一处点了点道。
“东洲岛?!”应节严低头看看道。
“对,敌南下水军出吴川水入海后,便进入东洲岛海域,这里有岛遮挡潮平浪小,正适于江船航行。但这里只有一进一出两条水道,只要我们卡住岛西便让他们无法进入雷州湾。而他们若是靠岸进港我们便可以火箭弹将他们摧毁。想要与我们拼命,我们正可集中兵力与其决战。只要将其重创,阿里海牙便只能望洋长叹!”赵昺说道。
“陛下如此安排甚好,如此便可避免琼州遭受兵火,避免民心动荡。”应节严叹道,也不仅心疼陛下,他要对付朝中乱局,还要思考破敌之策,真难为一个孩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