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主照顾义母。”
侯二正经拜礼让萧妙芷有些不知所措,但二郎接下来的话又让她欣喜。
“皇家农场已经修葺完毕,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屈身参观的想法?”
萧妙芷欢快回应:“愿意愿意,我先回宫准备下,这两天就去。”
将萧妙芷送走,侯二和陈蒨两人进了内室,陈蒨欲言又止。
侯二嘴角微翘:“蒨蒨兄想说溧阳和陈昌的事情吧?不用说了,但看溧阳自己的心思,只要陈昌不用强都好说,小屁孩学人泡妞,不过话说回来,她今天怎么会在这里?”
陈蒨疑惑道:“你不知道?也对,你回来还没在建康待过,侯景篡位少不了充实三宫六院,所以萧妙芷的立场你应该想象到了吧?侯景这是想再进一步用以羁糜叔父。”
侯二恍然大悟:“你是说美人计?但也说不通啊,陈昌一个小屁孩值得侯景投入溧阳吗?”
“或许物尽其用吧。”
呵呵,物尽其用,还真是他的风格,侯二惨然一笑,为溧阳悲伤。
“是不是义母已经决定了?溧阳自己知不知道?”侯二还做坚持。
“昌弟这么明目张胆,叔母自然是知道的,公主想必还不曾知悉。”
在乎吗?不在乎吗?侯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公车府的。
至于和章昭达的接触,陈蒨问什么他答什么,真真似一个操于人手的提线木偶。
细细反思,从来都是别人的提线木偶,他是,萧妙芷也是。
侯二连夜回到皇家农场,第二天傍晚时分,皇家农场迎来贵客汉皇妃萧妙芷。
见到萧妙芷的车辇,侯二就知道侯景已经挥师北伐,看来无后顾之忧后,侯景也急着解决北面最大的隐患。
项羽重瞳,尚有乌江之败;湘东一目,宁为四海所归?
萧绎因为小时候生病,所以只有一只眼睛正常,虽然在战略上藐视萧绎,在战术上侯景还是非常重视荆州萧绎的。
桃花为溧阳腾出最好的客房,听二郎的说法,这次溧阳来农场可能要住一段时间,她没问理由,这是一个可怜的人儿,虽然出身皇室半点不自由,值得任何人投去三分善意。
柳芽报春,天气渐渐转暖,泥腿子齐王这次是真的下地插甘蔗种茎。
姐妹花识趣的留出空间,只一个萧妙芷跟在侯二的后头,时不时递上一根种茎。
“溧阳,怎么少了一根?我明明记得早上拿了三十八根出来,老实交代,是不是被你偷吃了?”
侯二指指缺了地面仅剩最后一个浅坑,显然这里本来应该还有一根种茎的。
萧妙芷轻啜一声:“二郎冤枉人,我才没有,甘蔗种茎怎么吃?硬邦邦的磕死人。”
侯二邪魅淫笑:“嘿嘿,什么不硬不磕牙?”
“不知道”,萧妙芷扭过脸去,娇滴滴嫩出水来。
待夕阳挂在山头时,两道悠长的身影回转庄内,一个扛着锄头吹起无名调子,一个用头巾绑着秀发,手挎一个轻巧竹篮,篮筐抵在纤纤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