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投降(1 / 2)

马前卒 枪手1号 2761 字 20天前

盖森坐在战舰的舰桥之上,忧愁地注视着正在舰尾忙碌着的那些水兵,他们正在努力地修复着舰舵,可以确信的是,舰舵的水下部分是完好的,但甲板上的那部分,却变成了碎片,想要完成修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他们就不想放弃,不修复舰舵,他们就寸步难行所幸的是对方去追逐那两艘逃跑的战舰,这给了他一定的时间

希望他们能逃得更远一点盖森现在只能这样想了,他们逃得更远,对方追上他们的时间就需要更长,那自己就有了更多的时间灿烂的阳光正在逐渐地失去他的温热,向着西方慢慢地坠落,他现在无比期待黑夜的到来夜色,是最好的护身符当夜色降临,而自己又修好了舰舵,那主不可以轻而易举地逃脱对方的追逐了

夜晚,可不是一个适合海战的时间

不应当是这样的盖森看着甲板之上的水兵将那些已经死去的人逐一丢进海中,即便是那些还有一口气,但受了重伤已经没有救治价值的人,也在他们的哀求或者嚎叫声中被丢进了大海看到这些,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啊,但现在,他不得抛弃他们了船上并没有足够的药物或者医师来救治这些人尸体是不可能留存在船上的,在这样狭窄的环境之下,一旦发生瘟役或者疾病,对于整个战舰上的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与马歇尔不同,盖森来自于猛虎王朝下属的一个叫做威尼斯的城邦贵族家庭,他知道一些马歇尔所不知道的高层内幕猛虎王朝的这一次的大规模西征,一来的确是觊觎东方那些国家巨大的财富,二来也是因为从那片陆地之上,来了一个身份非同小可的人,他带来的消息,才是让猛虎王朝的国王陛下下定决心东征的原因

在那片大陆之上,两个最大的国家正准备进行一场一统大陆的争霸战,而居于弱势的一方,派出了这个人前往猛虎王朝寻求援助

猛虎王朝统一整个西大陆的时间并没有太久,对于这样的争霸战争的激烈程度,自然是心知肚明,面对如此好的机遇,已近暮年的丹西国王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丹西国王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他的那些强悍的部将们分封四方,每个人手中都握有着强大的实力,这些人都是跟随丹西国王征战了一辈子的悍将,与他们比起来,丹西国王选定的皇储就像是一个温顺的小猫一般,一旦丹西国王死去,新的国王只怕根本无法驾驭那些悍将以及大贵族

向东,去获取更多的财富,固然是这一次东征的主要目的,但丹西国王要借着这一战的机会,消耗昔日部下的实力大家也是心知肚明他下令带走了那些悍将几乎所有的精锐部队,留在本土的力量已经十分弱小了,而负责留在本土监国的王储在这样好的机会之下如果还不能有效地整合国内,趁机掌握绝对的权力,那丹西国王也只能忍痛放弃他了

盖森是家中的庶子,家中的爵位与他自然是无缘的,他只能通过战功,来获取自己的爵位,要不然,他就只能永远像过去一样,一辈子为家族四处奔走,赚取财富,而自己却只能从中分得一小杯羹

他其实是有机会留在本土的,因为他与王储的私人关系颇为不错,这些年来,一直在经营着生意的他,手中并不缺乏财富,而他也利用这些财富成功地与王储殿下结交

但也正是因为他的表现或者太出色了,在家族之中的声望已经超过了嫡子,所以他就成了必须追随陛下出战的人选之一

盖森苦笑着,或者这便是作茧自缚吧家族的命令他没有可能违抗,而他们的家族,也正是这一次要必须追随国王陛下出征中的一员

盖森带上了属于自己的战舰,这上面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精心培养,挑选出来的海战老手,既然出征不可避免,他就干脆选择了最为危险的探路的先锋富贵险中求,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为什么不搏一把大的呢?成功了,收获更为丰厚从众,从来都不是冒险者盖森的追求,就像他这些年来所走的路一样

与其它对大明一无所知的人不同的是,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这个以日月为旗的东方大国的消息,因为他经营的本来就是海上贸易,从那些来自远方的商人的交易之中,他听到了对这个国家的赞誉甚至是恐惧,那应当是一个强大的国家

当然,征服一个强者,是另一个强者的乐趣,盖森自然也有这种乐趣,作为一名大贵族,哪怕是庶子,他当然也不会直接与那些远方的商人接触,但他的手下却有人与他们直接打交道,他也间接地了解了一些东西知道那是一个崛起不过才十几年的国家,但却具有了强悍的实力,更重要的,这个大明帝国的皇帝,居然与他同年

想到这些,他便有些丧气,同样的年纪,这个人已经有资格与丹西国王成为对手,而自己,却还只是猛虎王朝的一只马前卒

那个该死的来自大齐帝国的人没有说实话,在他的嘴里,大明的水师虽然很强,但比起猛虎王朝强大的水师来说,却只是一条小小的泥鳅,搅不起什么风浪,但今天甫一接战,以一敌三,猛虎王朝的舰队却一败涂地

神奇的不需要风帆的战舰,他甚至看不到对方的桨只在哪里,战舰之上没有看起来很恐怖的武器,但却能喷射出来自地狱的恶磨之火,看着甲板之上虽然已经收拾了一番却仍然一片狼藉的情景,盖森就不由悲从中来

对方有多少这样的战舰,十艘,一百艘,还是更多?他不敢想象下去了

远处的太阳已经有一半没在了海平面之下,他有些焦燥地站了起来,冲着下面吼道:”修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