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至和朱厚照还未回东宫的时候,石玉和那马夫便回了寿宁侯府。
“侯爷,侯爷”
张鹤龄瞧着石玉的狼狈,问道:“又怎么了?”
石玉自是添油加醋一番,回道:“侯爷,是谢至,谢至瞧见是侯爷的马车,便把小人拽下马车,把小人打了一通,不止如此,还杀了马,烧了马车,侯爷,谢至如此做,这可是在打侯爷的脸啊!”
张鹤龄一脸的愤愤不平,义愤填膺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上次的事情,本侯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便不与他计较了,他倒是又找上门来另外,你,跟着本侯一道进宫,本宫定要在皇后娘娘面前好生参他一本。”
有张鹤龄在,即便进宫又有何妨,石玉自是没有丝毫迟疑,便答应了下来,道:“是,侯爷,小人一定在皇后娘娘面前如实把此事说上一遍。”
而就在此事,谢至烧了寿宁侯府马车的事情已经在京师的大街小巷之中传开了。
上到官吏商贾,下到百姓布衣,谁都知寿宁侯那是欺男霸女,吃人不吐苦头的恶侯。
可也不过是有那么几个言官就某件小事参上那么一本,还从来就没有某一人敢与寿宁侯正面杠上,谢至此举不得是又让他火了那么一把。
刘健从外面突然火急火燎的冲进了文渊阁,颇为兴奋的道:“谢公,谢公你家那五小子又风光了一把!”
谢迁脸色瞬间便黑了下来,他还未言语,李东阳问道:“哦?那小子又做何事了?”
刘健笑嘻嘻的回道:“倒也不算坏事,老夫听了一嘴,好像是寿宁侯府的马车在东市那块横冲直撞,险些就撞倒了一个孩童,谢至救下了那孩童,还烧了寿宁侯府的马车。”
刘健此言后,李东阳和谢迁同时反问道:“什么?”
李东阳接着回道:“谢公,令郎果真是不一样,前些日子,好像就是因为寿宁侯的事情,还把东城兵马司搅了个天翻地覆,为此还惊动了陛下,满朝上下,敢如此对寿宁侯出手的还就只有令郎一人了。”
刘健紧接着,道:“陛下宽仁,念着皇后的情义,屡次包容于寿宁侯,朝中官员皆有怨言,也有同僚就此事与陛下多次上过奏折,陛下却皆是留中不发,还就得谢至这般的年轻后辈出手才是。
谢公,寿宁侯现在这个时候恐已进宫告状了,谢至毕竟年轻,你可得想个合适的对策才是。”
刘健的观点猜出,李东阳随之道:“老夫之见,谢公在此时上还是莫要插手为好,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过是小儿的顽劣罢了,即便是皇后娘娘也绝然不会再多说什么的,若谢公参与,便会让人觉着这是谢公的意思,本来能轻松解决之事,也必会上升至朝堂之上的。”
李东阳分析之后,刘健附和道:“对对对,李公所言极是,是老朽想差了。”
在刘瑾和李东阳考虑接下来如何做的时候,谢迁才终于反应了过来,不过却也没多言。
说实话,就自家儿子的那行为他是很赞成的。
他这个时候说得多了,好像倒是变成了他的炫耀,也会让一些心怀不轨之人以为谢至的行为是受了他的指使。
想要解决这个事情的唯一办法着实是他不要去插手。
朝堂内外的这些事情,谢至自是不清楚的,他回了东宫后,便开始画麻将了。
大概用了一炷香的功夫,谢至便把136张麻将都画了出来。
他画的倒是栩栩如生的,能把这麻将达成他所需的程度还得看工匠的才是。
谢至画好之后直接递给了朱厚照,道:“殿下,派人马上把这物件弄出来,陛下这个时辰必然还在忙着政务,即便寿宁侯进了宫,陛下那里也不会马上知晓消息的,在娘娘见到陛下之前,定要让娘娘见到这物件,说不准娘娘一开心,就不生气了,只要娘娘不生气,陛下定不会过分责罚于我们的。”
朱厚照端详着谢至的图纸瞧了半天,道:“这是何物?”
谢至如此回道:“麻将!”
朱厚照又问道:“与扑克一样也是玩物?”
谢至这里着急死了,朱厚照倒是还在不慌不忙的。
“是玩物。”谢至又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