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圣旨的朱厚照,仔细端详了半天。
“殿下,怎么?这圣旨还有假的不成?”谢至问道。
接了这道旨意,谢至心中也有些苦闷了,他作为太子伴读,东宫不停学,他自是也能有所歇息,他的表现应当还算不错了吧?怎也得与朱厚照这厮一道受这个罪。
补课是为了查漏补缺的,学霸和学渣的待遇一样,这就不妥当了吧。
这也没有单独给他的旨意,难道他还真要与朱厚照这厮一样,一年只有一日休息了?
对谢至的问题,朱厚照颇为疑惑的回道:“旨意倒是不假,本宫想不明白,父皇为何要突然下如此一道旨意。”
半晌后,朱厚照终于恍然大悟,道:“是吴师傅告了本宫的状?就因本宫的那个回答?本宫也没说错啊,难道说实话也不对?”
谢至懒得与朱厚照那厮过多解释,吴宽滔滔不绝讲了几个时辰都没能解释明白,尤其是他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明白的。
“不成。”朱厚照又道:“吴师傅不不仁,就别怪本宫不义了。”
“来人”朱厚照喊了一声后,刘瑾很快跑了过来。
朱厚照在刘瑾耳边耳语片刻后,刘瑾一脸谄媚回道:“奴婢明白,殿下尽管放心。”
谢至本是不想管这个事情的,但谁让他是朱厚照这厮的伴读呢。
谢至出口问道:“殿下准备如何做?”
朱厚照那厮还不乐意回答了,神秘兮兮的笑着道:“谢五,你便放心吧,本宫知晓分寸的。”
知晓分寸,他知晓分寸那才怪了,若非他自以为是的说什么要指挥千军万马,又怎么落到一年只有一日的休息时间。
朱厚照都这么说了,谢至也好像无法再劝了。
下午的授课是由王德辉进行的,朱厚照安安稳稳,并未有任何异常表现。
次日,如昨日那般相互见了礼,直到吴宽坐下授课,都不见朱厚照的行动。
吴宽今日所讲的的乃是论语,就在吴宽讲的正是高潮之时,刘瑾突然进来送来了茶水,道:“吴詹事请用茶。”
吴宽脸色铁青,呵斥道:“本官不喝,本官正授课之际,莫要来打扰。”
刘瑾一脸堆笑,放下茶杯,道:“是是是,咱家知罪,知罪”
刘瑾掩门告退后,吴宽才讲了没几句,又有一人闯了进来,手里端着糕点。
此人也是后来的八虎之一,名为谷大用。
谷大用把糕点放在吴宽面前,道:“吴宽,肚子饿了吧,来吃些。”
吴宽把手中的戒尺拍在了桌案上,呵斥道:“本官不饿,出去。”
谷大用又把糕点端到了朱厚照面前,道:“殿下饿了吧,来吃些。”
当着吴宽的面,朱厚照自是不会吃的,摆手道:“狗东西,没见吴师傅正在授课吗?还不快滚出去!”
谢至这下明白了,这就是朱厚照所谓不义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