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忍受不了冷铁锋的毒舌,鲁汉和钻山豹就咬着牙继续奔跑。
最后,鲁汉和钻山豹是在冷铁锋的辱骂和口水中爬回训练营的,是真的爬行,不过好歹赶在中午之前回来了,但是两人已经没有力气吃饭了,爬回训练营之后,两人便四仰八叉的瘫倒在地,无论冷铁锋怎么辱骂都不肯再起来了。
早就已经准备多时的徐锐便立刻让四名警卫上前把鲁汉跟钻山豹架起来,径直来到训练营西北角。
在训练营的西北角,建有一大一小两口水泥池。
这两口水泥池是训练营落成时,徐锐特意吩咐工兵营砌成的。
徐锐之所以要砌这样两口池子,是为了给狼牙队员泡热水澡,因为在高强度的训练后泡个热水澡,能够极大的缓解疲劳。
这会儿,大池子里注满的仍是热水。
刚刚跑完二十公里到六十公里不等的、全副武装山地越野的两百多新老队员,全都脱得赤条条的,正挤在大池子里边泡热水澡。
只不过,旁边小池子里注满的却不是热水,而是一种黑褐色的药汁。
不时有一个个的气泡从这些黑褐色的药汁中翻起,破开,空气当中弥漫着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气味。
看到鲁汉跟钻山豹被拖过来,两百多队员的目光便立刻转过来。
四名警卫将鲁汉跟钻山豹拎到池边,先剥光了两人身上的衣衫,然后扔了进去。
“噗嗵!噗嗵!”两具赤条条的躯体先后落入药池,溅起了一大片黑袍色的药汁。
下一刻,刚刚累得跟死猪似的鲁汉、钻山豹便立刻纵身跳起来,一边往池边挣扎,一边发出杀猪似的惨叫。
旁边大池子里的队员眼睛都看直了。
有些队员的脸肌甚至开始下意识的抽搐起来。
鲁汉他们都不熟,但是钻山豹他们许多人都认识,更知道这是一个脑袋掉了都不肯吭一声的硬汉,可现在,钻山豹却在毫无形象的张嘴惨叫,那可怜样儿,简直跟一个即将被医生打针的小屁孩儿没什么两样。
好家伙,这是该有多疼啊?
再把目光转向小池子里的药汁时,狼牙的这些新老队员们,一个个全都变了脸色,我的娘嘞,司令员让人熬的是什么药汁啊?该不会是硫酸、盐酸吧?
你们看,你们看,鲁汉和钻山豹掉皮了,我艹,他们真的掉皮了!
“啊啊……”在两百多个队友的注视下,鲁汉和钻山豹一边毫无形象的大声惨叫,一边拼命的挣扎向池边,只可惜,徐锐和冷铁锋早等着了,鲁汉跟钻山豹才刚爬到池子边,便各挨了一脚,然后又噗嗵噗嗵往后跌回池子。
但是鲁汉和钻山豹很快又从池子里坐起,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声。
“忍住!”这时候,徐锐说话了,大声说,“屏住呼吸,给我忍住!你们每在药池里多坚持一秒钟,就能多一分好处,坚持,坚持住!”
徐锐的训斥似乎起了作用,鲁汉和钻山豹强行闭住嘴,但是上下牙却不断的打战,发出格格声响,显然,这个药汁给他们两个造成的肉体痛苦,已经超过了他们的忍受极限,他们必须拼尽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够勉强忍受住。
徐锐的声音仍在继续:“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你们要想突破极限,激发身体潜能,进入到另外一个层次,成为像我、像老兵一样的存在,就必须承受最残酷、最变态的训练,就必须忍受这种痛苦,给我忍住,像个男人一样挺住!”
药池中,鲁汉跟钻山豹的脸色已经是涨得通红,一根根的血管也从他们额头、脸颊以及颈部凸起,就像是一条条的蚯蚓爬满了他们的头部,看上去极其狰狞,倏忽之间,鲁汉面部的一条血管爆了,发出噗的一声轻响。
“啊……”鲁汉便再也忍受不住,再次惨叫起来。
徐锐见状便赶紧冲进药池之中,将鲁汉拖了上来,然后再一甩手,便将鲁汉扔麻袋一样扔进旁边大池子。
挤在大池子里的队员赶紧接住,再把鲁汉浸入热水中。
再定睛看时,却看到鲁汉早已经陷入到深度昏迷之中。
钻山豹也仅仅只比鲁汉多紧持了不到十秒,便被冷铁锋从药池里拖出来,同样扔进了大池子里,不过,钻山豹被扔进大池时,人却还是清醒的,甚至还冲着伸手接住他的余必灿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冷森森的雪白牙齿,余必灿闷哼一声,刚要说两句狠话时,钻山豹却头一歪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