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滕君,你今年多大了?”竹内问。
佐滕说:“27岁,参军有九年的时间。”
“噢,有女朋友吗?”
“有一个,今年才二十岁,长得很漂亮。”佐滕很是开心的取出一张女子的照片说。
“噢?是哪里人?“竹内问。
“哈尔滨人,是个医院的护士,有一次我生病住在她们医院,正是她照顾我,后来我们就相爱了。”
“噢,佐滕,你的运气真不错。”看着那照片,竹内的眉头突然皱起来。
“好像是个支那人。”
“是的,她的父亲是满洲人,母亲是日本人,他身上有一半的日本血统。”佐滕说。
“她是个支那人?佐滕君,支那人的血统是低贱的,你怎么可以找个支那人做女朋友呢?你会被人看不起的。”竹内说。
佐滕就说:“爱是没有血统和国界的,就算她是支那人,我也一样喜欢她。”
“八嘎!佐腾,你蠢得像头猪,竟然娶卑贱的支那人当老婆,真是让人鄙视!”竹内叫道。
“不许你侮辱她!”佐滕寒声说道。
“一个支那的贱货百已,值得你这样爱她吗?”竹内大叫道。
“八嘎,不许人污辱她!”佐滕一拳打在竹内的脸上,打得竹内鼻孔蹿血,竹内也毫不相让,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四周警戒的鬼子纷纷跑过来拉架,一时之间,局面混乱无比。
地瓜带着几个狼牙用绳索攀上了城墙,刚要准备动手,就见无处乱成一团,日本鬼子竟然自己打起来。
地瓜一撇嘴,心说这些小鬼子竟然起了内哄,自己来得倒是时候。
地瓜打了个哈欠,将一枚f1柠檬手雷扔到了鬼子中央。
“轰!”
一声巨响传来,十几个鬼子顿时被炸的血肉模糊,几个没死的鬼子兵不断打滚惨叫。
地瓜一招手,几个狼牙打开了城门,早就埋伏在城外的一营战士一拥而入,不断向前方猛烈冲击。
一营的战士大多是老兵,各级指挥员都是从大梅山根据地出来的,拥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一见鬼子没有防备,何书崖一声令下,这些指挥员立即率领各自部队不断迅猛突击。
“没有我的命令不能乱开枪!”何书崖大叫,然后问李侠:“鬼子的兵营在哪里?”
李侠就说:“我只知鬼子的兵营在城东,这么黑的天,我也找不到。”
何书崖眉头一皱,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同志,你们是抗联新一团的吗?”不远处,一个胆大的居民从院子里跑来了,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对着何书崖大叫。
“老乡,我们是抗联新一团。”何书崖说。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那老汉高兴的说,向着何书崖走来,何书崖的警卫员牯牛就要去拦那个居民,何书崖一把将牯牛拉到了一旁,口中说道:“让他过来。”
那老汉来到何书崖的身旁,口中说道:“同志,自从珲春陷落,我就等着你们,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何书崖就说:“老乡,你放心,我们抗联新一团不会扔下你们不管的,老乡,你能带我们去找鬼子的兵营吗?”
“鬼子的兵营就在城东,道儿我熟。”老汉就要走,这时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从屋子里跑出来,拉着老汉不放手,口中说道:“你个死老头子逞什么能,快和我回屋儿去。”
“你个死老娘们儿,滚一边儿去!”老汉气呼呼的说。
何书崖就说:“大娘,我们是去打鬼子,大爷的行为你应该支持。”
“我们连个儿子都没有,老头子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老妇人直掉眼泪。
“你这败家娘们儿,我是去抗日,你别拦着我!”老大爷不断推搡着老妇人,但妇人就是不放手。
“我说老娘们……噢,老太太,你这是防碍我们抗日,你是不是想当汉奸?”地瓜从远处走过来,口中叫道。
“俺可不是汉奸!”老妇人吓得连连摇手。
“你不让大爷去帮我们打鬼子,就是汉奸。”地瓜说。
“那……俺让他去还不行吗……”老妇人吓得都快哭出来。
何书崖见火候儿也差不多了,当即对老妇人说道:“大娘,你放心,大爷去一定不会有危险,我们会保护他。”
“大爷,咱们走!”
“哎!”老汉带着何书崖与一营向着鬼子兵营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