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朱瞻基原本没有听说过名字的宋礼,吴中等人,无一不是心怀万民,具有抢了奉献注意精神的好官。
朱瞻基绝对不是反对儒家,他只是反对儒家的势力太膨胀,导致失去平衡,所以才想一开始就加以限制。
当然,这不能直接表露出来,所以朱瞻基现在只是扶持其他的利益团体。
他想用工业区,研究院,打造一批新的利益团体。把务实的儒家和务虚的儒家分开,分裂儒家的那些务虚的嘴炮,这样一来,他们就容易对付的多了。
进入了八月,天气也渐凉了起来,特别是一早一晚,已经需要加衣了。
朱瞻基一大早在兴庆宫内奔跑腾挪,将自己折腾了一身汗,又美美地泡了一个澡,这才让孟氏负责穿衣。
孟氏是原本的冬雪,现在成为了正式的良媛,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四个女人没羞没臊地同时伺候他。
现在几个女人都是轮流一天来伺候他身边的事,遇到来了月事,就不能近了朱瞻基的身。
身为太孙,朱瞻基的一些生活技能几乎已经退化完了。现在他洗漱打扮,穿衣梳头,全都有人伺候,如果他想要自己做,那才是坏了规矩。
坐在铜镜前面,朱瞻基的眼睛从镜子里看着孙林说道:“孙少监,昨日陈诚送来的研究院行止范例,孤已经做了批注,你重新抄录一遍,着人送往研究院陈诚。孤今日先去夹江,返程会往解师家贺寿,若有急事,可着人寻我。”
李亮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波澜不惊的孙林,他是以阿谀奉承,迎合上意成为朱瞻基的近臣。
但是因为太近了,朱瞻基对他可从来都不怎么客气。
而对有真才实学的孙林,朱瞻基虽然不想对他这么亲近,却也一直礼遇有加。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成不了孙林,还是老老实实干好现在这份事儿吧!
孙林应了一声说道:“殿下,陈郎中上次奏请将幼军训练营,以及羽林卫都迁移出去,此事该如何回复?”
“不理他。羽林卫,幼军营,工匠都是孤重视的,即便同在下马桥,又能影响他们多少。我看,这件事就是有些人见不得粗人,孤儿与自己同住,故意试探孤。”
幼军营和迁移到下马桥的羽林卫占据了真个农庄约三分之一的土地,并且更靠近孝陵,位置更佳。
这还不算什么,朱瞻基将羽林卫的宿舍区也安排到了农庄的南部,与文臣住所混居,这才是那些工部的文臣心里不舒服的。
他们自认雅人,文人,但是一出门,邻居竟然是个粗通文墨的武人。这也让许多被调到研究院的文臣根本不想搬到新居住,不想与武人为邻。
朱瞻基才不惯他们,农庄现在修了统一的下水道,水泥路,干净整洁。农庄里还兴建了数处大型公园,一处商市,移栽了许多大树,环境比城内要好的多。
你不来住,有的是人抢着来住,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
而一些错过了机会的官员们就更有意见了,认为朱瞻基一点也不尊重他们这些文人。本来说好给他们的住所,为何又成为那些工匠,军伍的了!
而他们住在城内,每天要到城外的下马桥来坐堂,光是在路上,就要耗费不少的时间。
朱瞻基这样做,主要还是因为,这些文官大部分都是管理人员。搞研究靠的是那些工匠们,要不是时机不成熟,他连这些文官都不想要,让工匠们自我管理。
所以,想要到他这里摆架子,那是不识时务。
孙林又问:“那陛下让殿下准备的街区改造方略,殿下何时能给个大致方略,内臣也好着人帮殿下拾遗补缺。王太监已经让人问了几次了……”
朱瞻基有些头疼了,说道:“此事孤还需细致考量,中秋节之前,孤尽量先拿出一个框架吧。”
这也是下马桥农庄惹的祸。
下马桥农庄的建设,是在有些太引人瞩目了。
因为朱瞻基是完全按照后世的小区来打造了农庄住宿区,并且这个时候没有高层,全部是一家家的平房别墅。
别的不说了,光是一个下水道,化粪池,就解决了这个时代人们还要倒马桶的习惯。
城里的二品大员们还要忍受马桶的不方便,你这些没有品秩的工匠,小小的军士都能享受现代化的生活,这如何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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