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利坤有些紧张的注视着唐军,不过今天的唐军一切如常。
给守桥的唐军一点贿赂,甚至也能带把匕首。一把匕首,在城里吃肉的时候能方便一些而已。
岛上市东南的山上。
张超正举着千里镜在打量着这支入关检查的队伍。
而此时山谷里,三千士兵都已经在活动着手脚,开始穿戴盔甲。在这片小林子里,他们都呆的有些发霉了,每天被蚊子叮咬,终于等来了冶利人啊。
要是他们再不来,他们自己都要崩溃了。
一个个的军官,也都再一次的做着战前动员。
“他-娘的到时别不知道轻重!”
“教你们的那些胡话记住了没?”
“弃械不杀!”
“跪地不杀!”
“只要这些人放弃抵抗,都不许再伤害。这些人可都是很宝贵的,比牛马值钱多了!”
“此次作战,都督有令,除按集体表现论功之外,还有个人功赏。斩冶利部精锐战士一人,赏钱五百文,生擒俘虏一人赏一千。斩扈从一人,赏钱二百,生擒赏四百钱。斩妇孺一人,无赏,生擒一人赏钱二百。”
“听明白了没?”
“活的,比死的值钱,没受伤的,比受伤的值钱!”
“所有缴获的战利品都得归公,私藏者要受军法处置,你们也别抱怨,都督有令,到时缴获的战利品会拿出部分,做为大家的赏赐。”
张超站在山上居高临下的俯视江心市。
一场好戏就要开始了,黑冶利大部就在附近不远,张超已经能够想到冶利人的剧本了,先以商队身份进入江心市,可能要等到天黑或者到半夜的时候,在城里的商队突起发难,抢夺桥头堡。
或者控制临河的部分河段,接应黑冶利人渡江上岛。
里应外合,老伎俩了,上次吐谷浑就是用这种方法攻破的八里洮州城。
不过这些吐谷浑人肯定想不到,这次螳螂捕蝉,会黄雀在后。
“鱼儿已经咬钩了!”张超嘿嘿的笑。
“都督,这鱼太大,我们能不能吃的下啊?”许敬宗担忧的问。
一万多黑冶利啊。
“你忘记沿河城了,人多并不一定就管用。况且,我们人也不少,在这里,我可是布置了三个军府兵,再加上充做预备队的五千民壮,我们比黑冶利还人多势众,只要诱黑冶利主力上了岛,他们就再次成为瓮中之鳖。”
一个计谋用两次,张超觉得还挺省心省事的。
江心市一直很热闹,也很正常。
直到天黑。
入夜后的江心市依然很热闹,只是桥头堡已经关闭,不再开放进出岛的浮桥。
喊叫声突然打破了江心市的夜晚,然后数处火起。
城里的黑冶利部商人终于出手了。
没一会,江心市里的冶利族人惊喜的发现,唐人守卫被他们弄的惊慌失措,一番拼命后,他们居然夺占了南面的桥头堡。
洮hn岸,无数火光汇聚成蜿蜒的火龙,正向着江心市疾扑而来。
“这次,真的是大鱼上钩了!”
无聊了一天的张超咽下嘴里的一块五香牛肉干,大笑着拔出了剑。
都不需要千里镜了,那些火光已经清清楚楚的表明了冶利部人全部扑上来了。他们迅速的策马冲到江心市南面的浮桥前。
桥头堡的唐军守卫早就逃跑,野利坤带人控制着保护浮桥的两座桥头堡。
冶利部族战士策马冲过浮桥,冲过桥头堡,一头冲进了江心市中。
越来越多的冶利部战士赶到、过桥、入市。
岛上,江心市中的唐军,已经全都退入江心市的北桥头堡就好。他们的任务就是守住北桥头堡,同时吸引黑冶利人的注意力就好。
“苏司马应当出击了!”
苏定方就在洮hn岸不远的一处山谷里,他同样率领着一军近三千人马。
“司马,冶利部主力已经上岛了!”
苏定方戴着铁盔,一手按剑,一手拿着鞭。
“传令,按计划,收网!”
苏定方所部突然自冶利部人的后面杀出来,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因为天色太黑,等苏定方他们都杀到了桥边,冶利人才发觉事情不对劲,本以为是后面的妇孺们按捺不住跟上来了,谁知道居然是唐军。
“放箭!”苏定方高喊。
一阵阵的箭雨落下,冶利人倒下一片。
“烧桥!”苏定方再喊,立即有骑士举着火把冲到浮桥前,一支支火把投过去,木制浮桥迅速的燃烧起来!
看着南浮桥已经被烧毁,苏定方留下了一营人马在这里把守江岸,然后他调头带着其余两个营的兵马返身又向着冶利部的临时大营杀去,那里是冶利人的留守看营的老弱和妇孺,现在,那些人都将是唐军的俘虏和奴隶。
至于岛上的那数千冶利部战士,自有都督率领的三千战士和江心市的一千士兵对付。
现在江心市的北桥头堡还控制在唐军手上,北岸还有一个军近三千战士,和五千民壮随时可以上岛助阵。
这座江心市,已经成了冶利部战士的牢笼,他们插翅难飞。
岛上东南,张超披挂整齐,率领着三千战士,正排着军阵,缓缓的向着江心市里的充满慌乱的冶利部战士推进。
天色依然昏暗,不过好在今天是中元节,天上的月亮很圆。
张超没急着接战,只是步步推进。
江心市北,匹娄武彻和乙速孤神庆带着三千战士和五千青壮,也正通过北浮桥,踏上了江心市。
一东一北,两路唐军缓缓推进。
前面是唐军,后面却已无退路,浮桥被烧了,只剩下了滚滚的洮河水。
河很宽,水很深,对岸还有唐军守着。
冶利部数千战士,一下子陷入了无比恶劣的局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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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