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听了萧楼主的话,苦笑一下,才开口说道:“不受这一招影响的,通常来说,只有两种人,一种人就是天生天真浪漫心无杂念,心中了无杂尘的那种人,这种人,如果不是刚刚来到人世的幼童稚子,就是得了失心疯的傻子。”
“第二种人,则是通过后天的漫长修行,将自己的心性,锤炼到了诸邪不侵,心如明镜,了无尘埃的地步,而这种人,通常都是至少达到了神藏境的勇者大宗师。”
“只不过……”
萧楼主听了阿莲的话,不等对方接着说下去,就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立刻开口道:“第一,张恒现在虽然仍是少年,但是肯定不是幼童稚子了。”
“第二,张恒天赋虽然不俗,五行虽然超凡,但是他现在不过才炼气一品圆满境,距离神藏境还有千里万里之遥,所以他也不可能是第二种人。”
“那依照阿莲姐的推测,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种——张恒得了失心疯。”
“阿莲姐你居然认为张恒是个失心疯?”
萧楼主惊讶无比的注视着阿莲,开口道。
阿莲顿时无语的叹了口气,这才开始说下去道:“别忘了,我说的只是通常情况,通常情况是对应普通的勇者来说的。”
“但是显而易见,张恒不能算是普通勇者,所以以上的判断并不成立。”
萧楼主听了,顿时好奇的继续寻根究底:“那张恒,他到底是怎么维持心境波澜不惊,抵挡住《千秋四季赋》的心神冲击的?”
阿莲听了萧楼主的询问,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我我只个平平无奇,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平凡勇者,又不是什么妖孽天才,我怎么猜得到,张恒是怎么抵挡的住《千秋四季赋》的心神冲击的呢?”
萧楼主张了张嘴,一时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对于阿莲的话,她居然无言以对。
的确,普通人的想法行为,还能够用常理推测揣度。
然而像张恒这样的天才妖孽,如果用对待普通勇者的方式去揣测,的出的结论必然要错的离谱。
而就在这时,只听阿莲的声音接着道:“想不到吧?想不出来就别想了,接着看下去,不就行了?反正暴虎的《千秋四季赋》还有剩下的两招绝学要施展,你可以接着睁大眼睛,仔细探察。”
众人自然都知道,勇者如果觉醒了“势”,那么,原本看不到的听不到的,感觉不到的,他统统都能够知晓了。
原本会令人心神不宁的一切,也因为“势”的觉醒,而陡然变的心如磐石,不可撼动了。
他们只是从来没有响过,也从来不敢去想象,一个才不过炼气境一品的勇者,居然能够觉醒了“势”这种妙不可言的异能。
斗战台上,暴虎眼见一招无功而返,不信张恒小小年纪真的就已经做到百邪不侵了。
于是他立刻再次催动绝学,《千秋四季赋》再次施展开来。
之前,他只是将元气灌入自己体内双手,注入双手虎爪之中,施展了《千秋四季赋》中的其中两招“春风得意”和“秋色寂寥”。
这一次,暴虎竟然整个人腾空而起,齐齐向着张恒合身扑了过去。
他的双手双脚,齐齐汲取元气之力,催动四只虎爪,四爪齐出,同时扑击张恒的身体四处要害。
一刺眉心神藏所在,一刺胸口心脉所在,一刺咽喉要害,一刺丹田气海所在。
这四只虎爪,任何一处都致命到了极点,无论张恒哪一处没有抵挡到,他都可能被暴虎加上当场。
更要命的是,这四肢虎爪,明明是出自暴虎同一个人,来自同一门绝学,也是同一招绝学的四个招式。
但是这四个招式,却居然每一个都迥然不同。
第一个招式,春风得意,从暴虎的左手发出,携带着一股意气风发,胜券在握的气势,直逼张恒眉心,暴虎的虎爪还未来到近前,势不可挡的杀意已经春风拂面一般扑面而来。
第二个招式秋色寂寥,在发出的一刹那,就激起了萧萧瑟瑟,凄凄惨惨的诡异风声,风声刚起,连斗战台边缘,观战的天择楼裁决在这一刻,也毫无缘由的陷入一种淡淡的忧愁与悲怆之中,难以自己。
第三招,名为烈日熔金,这一招,从暴虎的左脚之上陡然飞旋击出,一招击出,陡然激荡起炽热浩瀚,似乎在下一刹那就要将万物消融的恐怖气息弥漫开来。
当这股气息笼罩向张恒的胸口一瞬间,张恒原本几乎总是毫无表情的脸上,这时候也不由自主的微微皱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