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和今日,这场举办在荒野,令人不由得目眩的奢华宴会,注定是某些“女人”们之间的战争。
这样和那样的女人都是。
我的腰啊,不露痕迹地揉了揉自己的老腰,打了个喷嚏的李南,随即发出了轻微悲鸣。
这个微小的动作落在了后面的两名侍女眼中,于是她们各自低下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周围的侍女和健妇看到了,也露出了暧昧的笑容来。
昨夜司徒灵雪走后,李南越想越不对劲,以致于刚刚浅睡了一会儿后他猛然坐起,看着另一头的两名春光大泄的侍女发呆。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慢慢向两名侍女移动而去………
当然,他不是一时色心大起,这种趁人睡着后ghs的行为李南是向来所不齿的,李南只是想到这两位侍女怕是“熟手”,就算酒气可以遮掩某些应该出现的味道,但久经阵仗的她们,第二天早上起来也会发觉自己并未那啥,所以为了避免露馅,李南想出了一个办法……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跨过两名侍女让人难以挪开眼睛的躯体,半倚靠在床铺上,另一半身体则躺在了地毯上。
造成一种喝醉的自己,被某个同样喝醉了且睡相不好的侍女一脚给踢到了床下睡着了的景象!
这下,哪怕是侍女察觉出她们昨晚并没有“工作”,也会帮他掩盖了吧,因为宿醉有些冷的李南想到。
毕竟侍女因为酒醉把她们服侍的、同样酒醉的贵人踢到了榻下,这可是远比没有服侍好大得多的重罪!
越是大户人家越讲究这个,严格说起来,家主人为了面子,把她们杀了都有可能。要知道,这座园子的先前主人,当年因为客人不饮酒,当场把敬酒的美女一连杀了十几个的,理由就是她们服侍不周,让客人觉得不舒服。
这位的身份,怕是比石崇尊贵多了,权势也大多了。
虽然计划不错,但李南这后半夜就有些难熬了,虽然地毯厚厚的,很保暖,但是为了做戏做全套,他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衣物,也没有什么被子,只有一个被角从榻上掉下来,勉强盖住半身,光脊梁因为被软塌的边缘咯着极为不舒服,而且还要假装醉倒“熟睡”了半夜!
这种难熬的滋味,谁经历谁知道!
好在两位侍女也醒的很早,看到她们脚边地上的李南,两人吓得魂不附体,本想悄悄把李南扶到床上,可是李南“恰好”的打了个喷嚏,似乎想要醒来的样子,吓得两人赶紧跪地,听候贵人发落。
等了半天,两女发觉这位“贵人”依然宿醉中,似乎还未醒来,见天色尚早,于是两人用尽力气,将李南终于抬回到了温暖的锦衾当中,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一左一右瑟瑟发抖地给李南暖床。
过了一会儿,李南“正巧”醒来,看着身边的两位,一开口就色眯眯地问昨天那位侍女呢?一副郎君我要好好赏赐她的模样。
于是避免李南想起昨天事情的两位,立刻笑靥如花的说郎君莫非吃酒吃多了,昨夜就她们姐妹两人服侍,哪有第三名侍女。
“是么?可吾依稀记得……”李南苍白的脸上,眼珠子通红地盯着两位,结果一人赶紧撒娇说道贵人有了她俩还不够,可是还想着黄莺那狐媚子?干脆妾代郎君向娘子讨要她就是了,说着,两人一边把身体拼命往李南怀里拱一边大叫不依。
于是在一片莺声燕语中,觉得浑身发沉脸上发烫的李南也就作罢。
身体稍微回暖后,脑袋昏沉沉隐隐作痛的李南再也睡不着了,让侍女给他穿衣,然后让人送早饭来。
“诺!”两名侍女娇生生地回答道,一人不顾春光大泄,赶紧起来给他穿衣服,另一人收拾了一下残局之后出门给李南端热水青盐柳枝还有早饭过来。
趁李南不注意,那位侍女随即将司徒灵雪送来的那把酒壶连同昨夜杯盘酒壶一起拿去厨下,让厨娘清洗。
她们想的很好,只要抹去那位侍女来过的痕迹,坚持说昨夜没有人来,陪伴这位贵人的是她们姐妹,昨晚还有一名侍女过来然后她俩酒醉把贵人踢下锦榻的事情,那就是贵人酒醉的幻觉。
只要贵人觉得没有,那就没有发生过!让厨娘赶紧收拾的侍女心有余悸的想着。
那把酒壶是司徒灵雪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怕上官婉儿通过两位侍女,万一知道昨夜有一名“侍女”来过,哪怕会第一时间想到她,也只当是当成她简单的“试探”而已。当然,李南本人还是跟她“不认识”的!
简单来说,司徒灵雪通过脏自己来做高李南“平民”的身份!
可是她没想到李南用了个巧妙的办法,在某个女管事问她们李南昨夜表现的时候,两姐妹做出一番贵人“很过分”的情况汇报,自己就把司徒灵雪来过的事情给掩盖了,而且也掩盖了李南并没有对她们做过什么的事情。
至于怎么“过分”,关于这个解释就很见仁见智了,听到回报的上官婉儿也没有多做计较。
都怪那春情上了头的小妮子,肯定是昨夜她与这位贵人春风一度后发觉贵人体力不支,瘫倒在地,害怕之下悄然离去,让我们姐妹背锅!
两位侍女讨论一番后,得出了那位侍女很“疯狂”和李南“银样镴枪头”的结论!
不过李南随手赏赐的金珠和主家赏赐的一人两匹带着花的绸缎则是让她们很高兴,得出了娘子很看重这位“贵人”的结论。
一般的客人娘子都是赏赐一匹或者半匹的哪会一次赏赐两匹,说明此人颇得娘子欢心,不然怎能邀请他同行,与他们一起回转洛阳城。
“白生得这般高大,可惜娘子……”队伍中,两名侍女看着前面揉着腰打着喷嚏的李南,彼此脸上一红,得出了娘子这次怕是看走眼了的结论。
“娘子赠予郎君驱寒。”刚刚走出金谷涧口,那名黄莺就一路小跑着追了上来,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饮子送到了李南手里。
“代仆谢过尊娘子。”比起昨天,李南态度更加恭谨了,主动下驴,先是恭恭敬敬对着后面的马车行礼,然后双手接过玉碗,也不顾微微有些烫,端起来一饮而尽,并且在递过碗的时候将一颗金珠塞到了黄莺的手里。
“咯咯咯。”看着李南苍白的脸庞和疲倦的面容,感受着手中颇有些沉重的金珠,黄莺咯咯娇笑起来,心中也有些惋惜。
明明看着如此高大的郎君,可惜是……回转队伍的路上,黄莺掩嘴娇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