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夏天这么热,古代又没有空调,自己只穿着一条内裤睡觉,也无可厚非吧。
而人情急之下,哪里还记得穿衣服,自己当时惧怕,不,是对于鬼物竟然敢作祟的巨大正义心和愤怒之下,忘了穿侉子,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也是没可题的吧。
一盏茶之后,那些大小的士人们也很有节操,害怕李南勃然变色,都只是笑了一会儿就带着仆人散去。
但是回去的路上,又有谁笑得肚子痛,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现在,重新穿戴一新的李南,看着座下今夜的几位始作俑者,心头十分的不爽。
讲道理,恶作剧的最高境界就是被整的人比整他的人还要开心,或者两者都很开心,但是像这种一方不开心,另一方笑得要死的情况。
那就不叫恶作剧,那就叫恶整了。
关键是他们干的事情,简直就让李南有些想打人。
墙头上那个洞原来是个狗洞,他们让仆人挖大之后,把自己的全景天窗手自一体的七系宝驴的驴脸涂成青色,然后推入洞中。
他们还在院墙内下面放了草,好让驴吃草不得退出,这特么还是人干的事,求求你,当个人吧。
我就说听着那个声音原来这么耳熟,原来是我自己的驴!!李南恍然大悟。
还好自己剑术不济,只是砍破了驴的嘴唇,要是一剑砍死了自己的爱驴,那就事大了。
当然,现在的事儿也不小,你们弄坏了我的宝驴的进气格栅,说吧,是走保险还是私了!!
跟一般士人不同,李南对于他那条行驶平稳的宝驴的喜爱,甚至超过了人,现在看着自己的宝驴脸上不是青就是红,青的是颜料,红的是血,李南当然angry。
对于这种情况,没想到李南如此看重这头驴的宋广平,还有他那位姓姚的同伴表示了很大程度的歉意,表示说自己这就让仆人清洗包扎,然后找城东著名的张牙子医治。
算了算了,你们都年纪这么大了,我也就不追究了。
有心发火,看着这两位好诙谐的“郎君”,一位头发半百,差不多四十许,一位头发接近全白,都五十多了,李南也发作不得。
当然,这还不算过分,李南在屋里看到的、木头衣架上的“东西”,竟然是一只脚部绑了哨子的蝙蝠!
这只用细线松松绑住的蝙蝠,被扣在李南的帽子里,只要稍微一动,蝙蝠就会挣脱,因为在帽子里还被线捆着不爽,所以“它”才会无风自动起来!!
李南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砍不到“它”了,在超声波面前,自己动作再快,也无所遁形。
自己的剑法也不是如此一无是处,至少,自己的帽子就被砍破了嘛,而且木头衣架都被砍缺了一角,想到这里,李南只好用好歹发现了自己的剑术天赋来安慰自己了。
而且更让李南生气的是,他们为了符合菊下学堂的称号,竟然抓了一只奇丑无比脑袋看着像菊花的蝙蝠!!!
这尼玛就值正反一千多个耳光外加拖出去斩首三分钟!
这特么是用来开玩笑的?那个吃虫子都毫无惧色,站在食物链顶端的贝爷都不敢吃这货,你竟然用这个来搞我?
李南吓得亡魂皆冒,仔细检查了身体没有伤口,又仔细回忆了一番,发觉自己没有半点这个菊花脑袋的蝙蝠的接触到的半分回忆,这才放下了心。
同时,李南表示自己需要沐浴,再也不要呆在这个房间了,还有,他仔细打听了那位抓蝙蝠的是谁的仆人,决定自己以后决计不会再跟他同处一室。
自己要作死,不要拉上我!!听着抓蝙蝠的另外一名名叫任剑士子的仆人,李南甚至恨不得将他的名字写在自己的黑簿上。
任剑,任剑,果然人如其名,你就是个贱人!!
当然,这些还不是最让李南生气的。
最让李南生气的,就是女冠隐明明知道对方的布置,不仅不阻拦,反而乐见其成,那只蝙蝠就是她拴在自己床头的木头衣架上的。
看着李南勒令用热水和烈酒洗手的女冠隐,重新出现在了房间里,李南差点爆炸了。
有句俗话说得好,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看着房间里加起来快一百三十岁的几个人,李南恨不得一拳怼在他们脸上。
当然,哪怕女冠隐不在,他也不敢。这两个人能做出这种事情,万一自己拳还没有到,这两位就地一倒,自己杜曲的豪宅和菊下楼的产业不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