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府叮嘱他近期一定别再闹出什么乱子,特别是人命。否则万一被微服的皇帝碰个正着,不但保住他,他爹的乌纱帽也得丢。
何文豪大声喝斥:“房长胜,你松开!”
青寒弯腰去搀扶他:“这位老伯,你这样抱着他的腿也无济于事,只会令自己受伤。”
房长胜眼中的泪几欲哭干,声音嘶哑:“没了女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这个畜生带到小莲坟前,给她谢罪。”
何文豪嗤道:“谢罪,做什么梦呢?我乃堂堂知府之子,看上你女儿是她的福气,不知好歹的东西!
别以为有人拦着,我就动不了你。只要我想让你死,绝对不会让你活着走出甘城!”
“你、你——”房长胜又急又气,呛咳几声后,一口气没喘上来,眼一闭,晕了过去。
何文豪的腿一得到自由,立刻嫌弃地退了两步:“老子新做的衣服就这么废了,晦气!”
他大声吼道:“看什么看,都散了散了!”
被他一吼,也已没戏可看,百姓们四散走开。
何文豪冲房长胜的方向啐了一口,嚣张地离开。
青寒扶起房长胜:“小姐,少爷在二楼等你。”说着,他往二楼窗口望了望。
站在窗口的帝祈胤对他轻轻颔首,青寒说道:“小姐,您上去找少爷,属下先将房长胜安置好。
至于邑县县令和甘城知府,小姐不必担心,少爷已有安排。”
“好,你去吧,给他请个大夫。”
从邑县百姓的口中可以得知,自从小莲出事后,这老两口遭受巨大打击,几乎没睡过觉,整日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