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步步错来步步错(2 / 2)

侯门纪事 淼仔 7695 字 18天前

王爷最近半年不是太顺,他在去年以前打得太顺手,顺得高南几个国家想议和,去的王子肉包子打狗,带着珠宝再也没有回来。

据说珠宝从丞相马浦家里搜出,马丞相因此丢官,为保性命,家产也尽数捐出兵部当军费。王子呢?葬在异乡为异魂。

从京城到边城外,高南国知道后,王子估计肉身让蝼蚁啃得差不多。几个国家,另外的满尼加,达罗,苏禄商议商议,那就硬着头皮打吧。人家为命,梁山王为功,最近战绩一般,王爷在今天以前,很少有这大笑声。

难免有人打听,很快,陈留郡王在几天后收到消息。是个管送信的士兵,陈留郡王把他收买,不要他报机密,就报报王爷心情晴还是阴。

士兵奉送一个消息:“提到葛通将军,还提到京里兵部查军需。”

陈留郡王赏他银子,打发走以后。仰面对帐顶喃喃:“葛通和军需?”长子萧衍志道:“葛将军不是军需官,他上哪儿能扯得上?”

“王爷不会无故的大笑,”陈留郡王断然道:“取你二叔数月的信过来,也许能看出什么。”

次子萧衍忠笑道:“二叔这几个月里就写三封信,一封是报家里平安,一封是说舅舅查军需,一封是说有人和京里勾结,把军需调换,二叔让押往京里。算日子,估计已经到京里。”

陈留郡王脑海里一闪,把桌子重重一拍:“我猜到了!”带着刻不容缓,喝道:“即刻,快马传葛通将军过来!”

两个儿子还不明白,但不敢怠慢,葛通跟随龙怀城前面参战,龙怀城得盯着他才放心,第二天傍晚葛通回来。

大帐里,就陈留郡王一个人见他。五连枝儿的大蜡烛明晃晃,把郡王面上的温和照得一丝不少。

“葛将军,你是个人才。”

葛通一愣,这是什么开场白。这种夸奖的起句,往往代表不是好事。你是个人才,所以你别处去吧。你是个人才,在我这里多屈就不是。

他抱拳不敢怠慢:“没有郡王数年庇护,通只怕早就刀下做鬼。”

这是句实在话,葛通要落到别人手里,不害他,只把他派去打硬仗,死在战场上都不一定。

在这里呢,龙怀城忌惮他抢功,不敢把硬仗给他打,葛通落得个保全人马,休养生息。

葛通由衷的感谢,一为继续留在这里,二为保住自己。

听到夸奖的话,陈留郡王自然欣然,他摆一摆手表示谦虚,随后低沉有力:“京里有公文,外面彻查屯积军需!”

他不拖泥带水,葛通听得震惊满面。

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时,有什么一闪,是陈留郡王飞快取一枝令箭给他,令箭上闪动烛光。郡王还是说得飞快:“离此三百里,探明有座敌营,如无意外,是员大将!如果探的不明,你自己去探!给你增兵五千,连夜离营!”

葛通原地僵直,他本应该先去接令箭,但他却是泪水哗啦的下来。陈留郡王还是温和语调:“对不住,以往照顾不周。望你此番得胜,杀尽首级而回。”

葛通让他话中的焦急提醒,忍住泪水,伏地,三个头重重的叩下来。起身双手接过令箭,一手捧住,一手指天为誓:“终我有一天如愿,子孙代代事陈留郡王府为兄为长!”

陈留郡王含笑,但确保时间,一字不说,把手一指帐门,意思你赶紧的走吧。

葛通不再耽搁,出去点齐自己人马,带上增兵,披星戴月出营门。

营门凉风习习,葛通没有享受的心,不住的发号司令:“快,跑起来,怠慢者军法从事。”

“将军,”一个以前跟过霍君弈的老将看出不对,凑近葛通大声问道:“这是怎么了?郡王给我们增的全是精兵良将,他怎么突然好心起来?”

葛通对他尊敬,夜风回道:“此地不是说的地方,咱们前面说。”老将先自忍耐,又听到葛通吩咐一队亲信:“你们转去后军,但凡遇到有人追来,哪怕他持的是圣旨,也告诉他,将在外有所不受,我已走远,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老将军听出严重性,不再多想,也催促自己的人马:“赶紧,加快!十万火急!”

他们走后的两个时辰,凌晨,亲兵把陈留郡王叫起,大帐里到来梁山王的两个军官。

“奉王爷令,捉拿葛通将军押往京中受审!”军官把令箭送给陈留郡王,又把公文呈上。

陈留郡王看上一看,上写着:葛通大胆妄为,私盗军需。现已把看守库房诸人看守,待葛通至,一并送往京里。

郡王微微一笑:“这个么,你们来的不是时候,葛将军出战在外。”摆出好生尊重梁山王,请军官们就地歇息,等待葛通回来,就交给他们带走。

第二天龙氏兄弟得到消息,龙怀城过来:“姐丈,梁山王这是又揭咱们的面皮?葛通是您护着的,梁山王总是不放心。咱们自家又不傻,不会给葛通随便添军功!我看他紧着呢,撒尿都不许他走得远。他梁山王又出什么幺蛾子!”

“我已经问明白,葛通出京的路上,经过边城,从相熟的军官手里借走一库的军需。这是他机警,出京的时候料想到王爷不会随便给他补军需。这两年又让你看得紧,他一来是没功夫还,二来让你看住了,没东西还。小弟最近彻查各地库存,王爷这是拿到葛通小脚,如你所说,也是打我的脸。我护着他,他偏出了事,我要是让王爷如意,接下来他就要弹劾我了!他随后只要捏造点什么,说我军需上不清白,把我也送京里去,我自问没罪名,但一来一往至少一年出去,等我回来,梁山王在军中早就当足了家!这主意坏的,打他动的是我!”

陈留郡王翻翻眼。幸好老子机灵,把葛通派了出去。如今混战各自当家,你们要拿他,野地里找去吧。

他葛通要是笨的能让你们随便找到,也就对不住他过往的战功。

龙怀城说是,又笑:“但姐丈如此处置,是帮了葛通大忙。他以后要是不感激?”

陈留郡王不会把葛通立誓的话随便说出,就是儿子们他也没有告诉。对龙怀城是这样说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得为人处且为人。我不帮他,也拖累上我。我帮他,我和他皆大欢喜。他是个汉子,不会忘这个恩的。”

龙怀城汗颜。

郡王没有说上他,国公怎么又难过了?

辅国公是听到“得饶人处且饶人,得为人处且为人”,又把和袁训的旧事联想起来。

如今受小弟的照顾良多,就是姐丈,也是疼爱小弟,小弟变了心思,他才对兄弟们变了心思。回想以前得饶人处且饶人,得为人处且为人,那么今天享受到小弟的照顾,也不会时时觉得难为情不是?

龙怀城就微红了面庞。

……

袁训没想到由水大人引出的事情,把葛通牵扯进去。他在中秋以前寻思的,就是亲家王爷最近没有捷报,尽是些小战役不过瘾。秋粮就要入库,怎么往户部要钱粮?

一个太监进来:“皇上在御书房宣侯爷。”

袁训微一怔:“皇上几时起驾回宫?”

“今天上午,刚到御书房,就命侯爷进见。”太监不明京里,还进前请个安:“侯爷是皇上离不开的人不是。”

袁训猜得出来原因,赏他银子,随他进宫。在御书房外面还想,该来的躲不过,且看看这是多大的雷霆。

皇上面沉如水:“你做的好事情!”

袁训头也不敢抬。

“朕避暑,你胡为!你家是官媒吗!还是你家是比功夫比衣裳比男色的地方!”皇帝怒气冲冲:“你自己说,你打什么主意!”

袁训舌头在嘴里打转,这就说得不用太清楚:“这个,臣的意思……消夏,这个,人容易懈怠。不如大家对对诗,比比拳,把忠心的劲头儿拿出来……”

“啪!”皇帝拍了桌子,袁训老实闭嘴。

“把你惯的!你不自量力!你的小伎俩也敢在朕面前玩!要知道你是朕身边长大,你的心思朕一看便知!不纳妾!混帐到了极点!你自己混帐也就罢了,怎么还敢乱打主意!”

皇帝把手一招,袁训垂头跪着,就没有看到,只听到轻盈脚步声,是女人,走进来。

“抬头看看!”皇帝怒喝。

袁训一脸懵懂先看皇帝面色,惴惴不安的,对上皇帝白眼。皇帝手指侧边,讥诮挖苦:“这四个美人儿,朕赏你了。”

袁训不慌不忙,把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看过以后,对皇帝陪笑:“君赐不敢辞,但太后面前臣回过,太后允臣不纳妾。”

皇帝挑挑眉头:“哦?太后许过的。”他沉思状,随后恍然:“那这四个给太子吧,你看怎么样?太子成年,房里理当有侍候的人。”

皇帝这会儿没有怒容,皮笑肉不笑,情势在握:“忠毅侯,你拿个主意吧。”

袁训还能说什么,说我女儿房里不纳妾,这在古代是个笑话不说,还和皇帝硬顶上。

就像在现代往民政局办结婚,说我一娶三个,也是笑话。

袁训恭恭敬敬:“臣代臣女谢恩。”

皇帝撇嘴:“算你识相!给朕记住,朕给你灰了心,早就不想管你!太子,你少插手!”

最后一个字:“滚!”

袁训退出来,往宫门出来。

皇帝再宣别的臣子,表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欧阳容还急得要死要活,在皇帝这里轻松打发。

下半天的时候,他把重要奏章理清,今天要见的人也见完,闲情估计太多今天没用完,下圣旨把跟随袁训一起胡闹的人,包括柳至、卧病在床的南安老侯全骂上一顿。

太监分成数批出宫传旨意。

这里面只有吏部代尚书阮梁明,因手下官员治水灾防秋讯得力,幸免。小二也在内,让皇帝刮鼻子刮脸的一顿臭骂。

这个晚饭,皇帝吃得蛮舒畅。

这个晚饭,欧阳家也蛮舒畅。

……

酒菜香味中,欧阳老大人笑呵呵:“老夫说得不错吧,只要我家娘娘收到消息,就会给列位出气。”

在座的,梅吕二家,出来几口人呢,一共六口,姑娘也在这里拜谢欧阳父子。

吕老爷感激敬酒:“皇上英明,容妃娘娘英明。”

梅老爷感激敬酒,就便讨教:“老大人,圣意明朗,我们明天就可以去顺天府告状吧?”

“告!怎么不告?告他袁家,尚家,合伙儿陷害姑娘清白。让他们丢官职进昭狱……”欧阳老大人有些疯狂。

他在发配时吃的苦,历历全在眼前。袁、柳!你们给老夫等着。

吕老爷及时打断他,讪讪然:“丢不了官吧?我的意思还是明媒正娶。做平妻不是?”

吕老爷事先打听过,柳五不愁衣食,人物又亲眼见到俊俏,又是柳家的人,这门亲事不算亏。

梅老爷也打听过关安,他就住在侯府里,是跟随忠毅侯在军中的将军,战功有名。

虽然生得不好,但袁家是太后外戚,这门亲事也不算亏。

欧阳老大人就只想你们告啊,最后女儿吊死他们两家门上,而且不要吊错地方。

去柳家的,要死在柳至家门,死到柳至家门不值钱。

去袁家的,最后一头撞死在五开间的正门上,让太后以后进进出出犯膈应。

这是他的想法。

但人家不答应啊,人家只想赶紧嫁女儿。而且攀扯的是两大外戚,并不比进太子府里差。

进到太子府不得宠,还不如这个呢。

欧阳老大人悻悻然:“是啊,要告到他们怕,他们来迎娶。”

吕老爷知道柳至和欧阳家不好,忙哄他:“我们成就亲事,也是老大人和容妃娘娘之功劳。”梅老爷明白过来,也把欧阳父子吹捧几句。更让女儿们上前敬酒,拜欧阳住为义父,拜欧阳老大人为祖父。

两个姑娘自丢人以后,头一回出门。千珍万宝养在深闺,也不习惯对陌生男人。但没办法,为了自己终身,忍羞含怯,上前敬了酒,把容妃娘娘称为姑母。

恭维得欧阳老大人笑口常开,暗自盘算,这就算袁柳二家里安下钉子,也就应承,说着尽欢,离宵禁前一刻钟才结束。

就要宵禁,梅吕两家就走得慌慌张张。

梅家出门往左,吕家出门往右。走出两条街去,两队蒙面人冲出来。梅老爷有了酒,他进京的家人呢,也真的人手不足。一个车夫是忠心的,姑娘们跟一个丫头,夫人们跟一个妈妈是带来的,另外两个家人是京里现雇用。

没费事情,现雇的家人倒地,他们是见人就倒。忠心家人让打倒。蒙面人架起梅吕二姑娘,钻入小巷中。

他们明显对京里熟悉,梅吕二老爷醒了酒,叫嚷来人,再去寻找时,已不知去向。

这就夫人都顾不上送回家,二位老爷冲到衙门里坐着,催着衙役们寻找。

衙役们认出他们是最近丢人的两家,都有瞧不起。催得急了,有人慢条斯理地回:“反正也不是清白身,男人光屁股看过,怕什么!明天自然会回来。”

梅吕二老爷眼前发黑,但求人上衙门的,又不敢和他们发火。

坏事快出门,柳五光屁股让姑娘给看了,柳五不要脸,他自己宣扬,别人也宣扬。最近青楼里姑娘全拿这个玩笑:“原来这就叫闺秀,钻男人院子,看光男人。”

衙役们全知道,把梅吕笑话一通,出门找时,大半夜的往哪里找?

找得到的全是笨贼。

要是门路熟悉的混混,找个僻静人家藏着,为两个没名声姑娘也不会全城大搜查,衙役们又要睡觉,打着哈欠磨钟点儿。

把梅吕急得,拿银子买酒菜请他们,直到天亮,有人来报,二位姑娘让发现倒在同一个街口。

在街口,人来人往的地方。

早早进城的人早就看了一个干净。

梅吕赶过去,见围观的人指指点点。

“这谁家的姑娘,这以后可怎么活着?”

“这不是好姑娘,谁家好姑娘会这样!”

挤进人堆,梅吕二老爷直接晕倒。

他们的娇花女儿,半露身子晕倒在地,下衣不整也就罢了。每个人身侧丢三、五件男人下衣,上面看着污糟一片,还不是一个男人的。

衙役们也啧舌头:“这是谁这么狠?”

有人捡到一个纸头,上面笔划难看,墨汁恶劣难闻。

“恶中自有恶中手,毒中自有毒中计!我乃大盗稀里哗啦,平生爱管不平事,放过你家不应当!为人步步谨慎步步行,步步错来错中错。如今给你们教训,痛快!”

衙役们面面相觑,都知道他们得罪了别人,这还没法讲和。先把梅吕二位救起,两个人醒过来就捶胸顿足,要来纸条看过,揪住衙役们衣襟狂喊:“抓人,杀了他!”

衙役烦恶的推开:“救你们,是我们不方便沾手姑娘们,你们自家女儿,赶紧带上咱们离开这里。你们到底想给别人看多久!”

把衣角揪回来,嘀咕:“揪我有用吗?我又不是稀里哗啦。”

梅吕二位让提醒,匆忙雇来轿子,姑娘们醒来要死要活,当父亲的也管不了,让她们随轿子自回家,衙役们想这两家算惨到极点,让禁婆跟去家里验身子问供词,先不上公堂。

梅吕二位跟着衙役们回来,一夜没好好休息,又气又怒,眼睛全是赤红,愤怒让他们疯狂,疯了一样的逼着拿人。

有个书办刚到衙门,见到吓一跳。躲开问人:“这两个是怎么了?前几天跑来闹告袁家告柳家,咱们也查清楚,是他们家自己女儿不好,走错了地方不是。再说这丢了名声,为姑娘好,不应该再张扬。悄悄出京,换个地方另嫁人就是。真的疼爱女儿,当官手里总有几个,活动一下换个衙门,调得远远的,过上几年小夫妻生下孩子,也是姑娘重新做人的一个主张。这我磨嘴皮子劝回去没几天,这又自家宣扬上来了?”

有人把昨夜的事对他说:“这下子重新做人也难,姑娘失了身子。”书办皱眉:“袁柳二家是好纠缠的?他们以为自己是谁?满京里卖袁柳二家不好,这是惹急了人家。”

“依我看,惹急倒不是,是讹急了。你前天没来你不听说,他们要柳五和关将军明媒正娶为平妻。进门就要为大。”

书办一吐舌头:“我的娘啊,柳五那个无赖,他性子上来,满大街光屁股走也不奇怪,还去招惹他做什么?”

“哼哼,柳家的无赖们早就想打他们家,是柳侍郎压着。关将军让吓得不敢出门。这不,把人家逼急了,出事了吧?”说话的人调侃书办:“你心眼子好,再去劝劝。姑娘们摊上这样的爹,只是闹出来,伤心呐。”

书办寻思:“好吧,我再试试。当官不容易,做好事也不容易。我权当再做件好事。”

走过去,见梅吕二个还是在发疯。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疯也理由,但为什么这样,他们是丝毫不想。这会儿也没理智想。

“写告示,拿人!缉拿他!”梅大人嘴角全是白沫。

衙役让他们缠一夜,本该回家歇息,还不能走,恼得反问:“缉拿谁?”把纸条抖动:“姓名都没有!稀里哗啦是人名吗?他是姓西,还是姓希,还是姓夕!”

吕大人扑通又给他跪下:“大人救命啊,帮帮忙啊,”

衙役烦不胜烦,见书办进来,忙道:“张兄,上回是你劝走的他们,还请你再劝劝吧。就是我们拿人,也不是说走就走。这文书要办,线索要查,证据要有不是?”

打个哈欠:“我他娘的倒了什么霉,一夜没睡让吵吵一夜!”把梅吕丢给书办,他抽身走开。

……

消息很快传开,宝珠一听就知道是谁做的。但宝珠没有交待过他,事情也出来,宝珠只能听着。

花街柳巷上,正是风流场所歇息的时辰。小邹在自己房里跷腿哼曲子。

二爷是个好心地的人,二爷一直没和他们动怒。

但你们当我小邹是死人吗?

凭着个女儿生得好,就来给二爷添堵不是。

二爷说不要做坏事,但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们没完没了,袁家门上纠缠当平妻,嘿嘿,恶中自有恶中手,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真恶。

没皮没脸的事情,你们欺负二爷不理会。我小邹奉陪。

旁边放的有酒,还有一盘子花生米。小邹撮一粒放到嘴里。你们能正经做人不做,一定要学我小邹,那就我是大盗稀里哗啦,咱们玩上一玩。

------题外话------

求票票。哈哈哈。

年纪啊,仔一定要记清楚。

好皇帝不等同于好丈夫,一定要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