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十九章,金殿雷霆(二),风波结束(2 / 2)

侯门纪事 淼仔 3463 字 14天前

主人心里已有底,但硬着头皮:“小柳大人请明言。”

“某月某日,你在外吃酒,鸿宾楼上散布我柳家是我岳父袁家的走狗?你的原话,为了小爷十年亲事,以前柳国舅就不敢怎么样袁家,现在选秀了,柳国舅更要帮着袁家收拾人了吧?”

主人倒退几步,要不是有人扶着,可以摔坐在地上。

柳云若不再理他,一挥手:“去砸!”数百人继续往二门。

二门里是女眷住的地方,谢大人恼怒的骂道:“你们怎么敢侮辱女眷?”

“去告!”柳云若回头,寒眸一瞥,直接给他这两个字。

谢大人一滞,在他注视下软了三分:“小柳大人,您在刑部为官,这不是知法犯法?”

“姓谢的!你只是个传闲言的人,所以你庆幸吧,你才没到狱里呆着!但你中伤我柳家,小爷不怕和你御前打官司!你不服,赶紧的去写状子!”

柳云若一面挥手让叔伯兄弟家仆们跑的再快些,一面开始破口大骂:“你背后说权贵都有特权!你他娘的自己说过自己还不懂吗?权贵是有特权!有的权贵什么恶心坏事儿都敢干!小爷我家不敢干,但对污蔑我家的人绝不放过!只要你起头打官司,小爷奉陪你到底!”

二门内女眷尖叫声传来,“啪啪砰砰”的摔打声也出来。

谢大人手指柳云若,气的直哆嗦时,外面漫不经心姿态又走来一个人。

他在狼藉中闲庭散步,柳国舅本人到了。

对上柳云若,谢大人还有欺负他年纪小,想用话绕他几句寻个漏洞。柳至出现,谢大人沮丧出来,一点儿站不住脚的怒火也如戳破的皮球般,流失的点滴没有。

柳至负手,在打砸声里悠然的逛了逛。二门内不客气的也去了。国舅一个字没有说,只在见到砸的破烂不堪地方,就笑上一笑。砸的不满意,就皱皱眉,有人看到,重新回来再砸一遍。

他们不打人,只砸值钱东西。女眷们可以躲到房里。露出眼睛战战兢兢看着这个逛花园子似的闻名国舅,对着他生的俊秀的面容,心底一股子寒气上来。

这辈子,这里的人也不要再惹他。

出了谢家门,柳云若又去了下一家。柳至和柳垣兄弟们说说笑笑后面跟着。

“我柳家是好中伤的吗?”

“不教训他们还行?”

“真的以为咱们闭门谢客,去他奶奶的,老子们没干什么,闭哪门子的门?助长他们说疯话,还真的肯上当。”

柳云若对谢大人回的话,从古到今,多少权贵公然闹事都行。他柳家不过扬眉吐气,底气足的很,也不觉得不可行。

柳家满京里大闹时,忠勇王府举哀。

常玟木呆呆跪在灵前,还有巴望老王醒转的心。如果他醒转,常玟打算亲亲热热告诉他,自己有多想得到他的疼爱。以前对他只有礼敬,是从不敢祖父眼里会有自己。

逆转的疼爱,却只此一回,祖孙如此天人两隔。

“祖父,我还没有对你说过,我很喜欢你呢,我其实很喜欢你,”常玟不住说着,泪水断线似往下掉落。

他耳边响动的不是前来祭拜的人声,而是金殿上忠勇老王的那句话,反反复复的震动直到他心头。

“由孙儿常玟报效。”

祖父甚至没有提到这一任的忠勇王是父亲,直接就说是常玟。

常玟哭的就更凶。

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哭的凶的人,忠勇老王妃。

忠勇王夫妻也终于感念父亲,但他们要待客,哭的钟点儿不多。老王妃守在宫门,是亲眼见到忠勇老王由家人扶下车,到她面前说“陪我上殿”,并陪他上殿的人,遗言字字句句听在耳朵里,数十年夫妻终于一心,他不是只偏心那自己不看好的儿子。王位终于保住。老王妃哭的几度昏厥。

老王用他的死,阮英明用他的口才,皇帝还记得大学士帝师的情分,张家还在朝中为官的门生一拥而上帮着说话,忠勇王府由亲戚引起的风波就此消除。

但带给老王妃等人的不是欢喜,各自都有无余的遗憾和余恨。但这个家,总算是真的有了团圆气象。

……

皇帝安排的不错,选秀的事情发作完,就是四喜姑娘的亲事。

太上皇和四喜姑娘出游过,多喜又是大长公主之女,加喜是袁太后最小的孙女儿,由太上皇主婚。

外宫分出一间宫室,选秀之前就开始收拾。

皇帝如今称了心怀,再没有什么可烦心的,和加寿心思只放在亲事上面。

成亲的前一天,韩世拓在家里愈发坐立不安。

添喜由袁太后作主许给谢长林,成亲后,多喜随丈夫去封地,添喜一同前往。

和南海相比,现封地离京里不远。但当父亲的认为应该有个叮嘱,可说什么呢?韩世拓想来想去没有气派而又合适的言语。

他三十岁前的经历浪荡无行,使得他思前想后。

教导女儿女婿?文章侯提不起来底气。女婿这年纪上的他,可还不是个好人。

叮咛女儿女婿?说什么呢?说你们为人行事小心……算了吧,最不小心,受人拐带学坏的就是文章侯自己。

继续说以后多孝敬袁家姨母,多侍奉多喜郡主?这话没有一天不说,说的都贫了。女儿就要有自己的家,侯爷想有些人生经验做交待最好。

他实在想不出来,往常家去寻常大人。

说明来意,常都御史呵呵笑了:“我和侯爷一样的着急到现在,我也想本着长辈身份,对增喜和女婿说几句。但孙女婿是董家的人,我家虽世代书香,却远不比董家。教导,我不必班门弄斧。叮咛,哎,我和你同郁郁。想我为官数十年,半点儿拿得出手的阅历之语也没有啊。”

他倒不是真的没有,而是:“有小袁在前,有老董在前,增喜有个好孩子姐姐在前,好孩子有个胖队长好女婿在前,我说什么才不让他们取笑?”

还有一点儿确凿的证据,让常大人拿不出任何总结。

“古谔是我都察院的人,论资历不比我差,这些年嫉妒我升了官,他才早早弄下这一计。虽说他没成,但到底我没有防范好。我羞愧还来不及,没什么是拿得出手,这心里却又想说说。唉……”

韩世拓是来寻他拿主意的,最好写个草稿。听常大人说过,却相对犯起愁。

……。

姑娘们房里欢声笑语,常家的姐妹们在看增喜的嫁衣和嫁妆。

爱不释手的摸一摸:“呀,真好。明儿是真的在宫里成亲吗?”

消息已传开,但亲戚中的姐妹们还是忍不住问上一问。增喜和姐姐一样,常年不养在家里,从姐姐好孩子到父母都刻意交待对亲戚们和气些。

这种话听的也多,到犯不着脸红的地步。增喜笑盈盈点一点头,见她羡慕,邀请道:“明儿请到宫里去观礼。”

“我能进宫去吗?”这是个亲戚中的小姑娘,眸子一亮:“带我去吧,我寻常出门的时候都不多。”

常家的姐妹们七嘴八舌笑道:“可以去,我们都去,你若不信,今天留下来跟我们睡,明天坐我们的车。”

小姑娘涨红了脸,想要推辞又舍不得,乱寻着理由:“我想留下来,不是巴着进宫,我是想……”流连房中,把摆设上的珍玩看一看:“我只是想多看增喜南海带回来的好东西,我还算见过的呢,我舅家的女儿只能听我说说。”

正说笑着,房外走来钟南父女。

钟南走几步,觉得精神抖擞,又走几步,忍不住说出来:“风波去了,天气炎热我也是凉快的。”

沾女儿定亲太子的光,边城又无大战事。钟南不是那种娇气爱请假的公子哥儿,袁训作主,梁山王同意,他从去年一直留到今年,加喜成亲后再返回军中。

容姐儿给四喜姑娘又绣了东西,钟南无事人儿一个,跟车出来。

容姐儿嫣然:“是啊,眼前清亮,就处处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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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是很厉害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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