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你快开门!”胤禛在门外整整敲了两个时辰门。
苏培盛这狗奴才说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脑子进水才信了这狗奴才的邪。
胤禛今儿一早竹筒倒豆子似的,将用阴谋阳谋把纳兰衡逼走,让府衙处处针对她的事情告诉了年糕。
然后…他就发现晚饭之后再也敲不开年糕的房门了!
门后年瑶月用后背抵着门,气的咬牙切齿。
四爷睚眦必报,如果成为他的敌人,一定生不如死。
从苏培盛口中得知四爷这些年过得就像行尸走肉,甚至一度喝到酩酊大醉才能入眠。
他们父子二人每天都对着她的画像吃饭。她死后没多久,四爷就主动请殷去西北战场。
他在沙场上冲锋陷阵,任由乱箭穿过,血流遍体。
可他却从不披挂甲胄,他在主动寻死…
若不是逸娴将襁褓之中的小晖儿送到四爷身边,他说不定已经为她殉情而亡。
想起他身上大大小小交叠在一起的伤疤,她心里酸楚,又开始心疼了。
“爷不是很能耐吗?动动嘴皮子就让我过的像丧家犬,爷都能上天和月亮肩并肩了,还要什么老婆啊!找你的五姑娘啊!”
胤禛:……………
此时两个小阿哥正好被苏培盛牵着踏入院内。
“苏谙达,五姑娘是谁呀?”好奇宝宝小弘晖天真可爱的歪着脑袋看向一旁的苏培盛。
“你个渣渣晖!五姑娘自然是咱的五姑姑啦!这还用问!”小弘晟觉得大哥好笨。
年瑶月:………
胤禛:…………
苏培盛:“Σ(?д?lll)!!哎呀,两位小阿哥,奴才带你们去村头摘柿饼好不好啊?那些熟透的柿子挂在枝头结了糖霜,吃起来软糯香甜,可好吃了~”
苏培盛麻溜的抱起两个小阿哥,风一样的溜走了。
此时院内再次剩下年瑶月和四爷两个人。
砰砰砰的细微响声传入耳中。
她扭头一看,却见身后的房门竟然变成了簌簌落下的木头碎屑。
“爷会弥补!”胤禛伸手抓住想要逃走的年氏。
“你跟爷回家,爷在家禁足一年!随便你怎么烧!”胤禛将火折子放在年氏的手里。
“爷给你端茶递水,捶背揉肩,爷…给我的年糕儿洗脚!”
“烧你个头啊,你当自己是柴火啊!”年瑶月捂嘴偷笑。
“不稀罕!”年瑶月甩开四爷的手,总觉得自己太轻易原谅他。
男人不能惯着,一天不管着就能上房揭瓦啊,一个月不管着就会冒出红颜知己小婊妹。
红着红着,她和四爷就该黄了。
“纳兰衡的事情,爷不会道歉,是他自己放弃你,没有人逼他!”
胤禛理直气壮地说道。
年瑶月呵呵了,她叉着腰,柳眉倒竖。
“哼!地上那张可是您四大爷的脸啊!今后不准欺负纳兰衡!我们娘儿俩的命都是纳兰衡救的!否则你早就变成鳏夫了!”
纳兰衡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和他虽然缘深情浅,没成为夫妻,那就把他当成哥哥吧。
他是个好人。
“哦……”胤禛委屈的瘪嘴。
………
四爷说要弥补,没想到却带着她回到了江宁府南十字巷。
不用东躲西藏隐瞒身份,年瑶月一夕之间翻身农奴把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