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瑶月正在和娘闲聊,忽然门外传来苏培盛焦急的呼喊声。
“年主儿,不好了,王爷和年老爷在您屋里闹起来了!”苏培盛扯着嗓子喊道。
爷若动怒,谁都劝不住,只有年氏能平复王爷的心情。
“他怎么来了?”
年瑶月心想难怪爹爹嚷嚷着要她今晚来陪娘说话,还热情的替她将被子衣衫都搬到娘屋里。
原来是无事献殷勤!有猫腻呢!
肯定是爹爹又在欺负四爷这老实人!
担心四爷被欺负的没法还击。
年瑶月和娘亲匆忙起身披衣,着急忙慌的就往小院里走。
才走到小院里,那拉氏抬眸就看见屋里的桌子都碎了,满地都是杯盘狼藉,顿时吓得冲过去抱住傻傻坐在那发呆的老头子。
“爹爹,你可还安好吗?”年瑶月看见爹衣服上都是残羹冷炙,顿时忧心忡忡的仔细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
“哎呀,安不好了,碎了碎了。”年遐龄皱着眉头哀嚎道。
“王爷!妾身爹爹一把老骨头!您怎么可以是他动手!”
年瑶月顿时叉着腰柳眉倒竖,就算是她爹做的不对,四爷怎么可以对他爹动手!
“不是爷!”胤禛委屈的辩解道。
“女儿啊,你别冤枉王爷,爹爹说的是这五千两银子的花梨木桌子碎了。”年遐龄心疼的瞧着被王爷拍碎的花梨木圆桌捶胸顿足。
胤禛冷哼一声,年遐龄是故意将话说一半留一半。
害他被年糕臭骂一顿,这老狐狸眉眼还带着没来得及敛起的喜色。
“苏培盛,去寻一张新桌,紫檀!”
胤禛看见年遐龄那老狐狸顿时破涕为笑,可年糕的眼神还是冷若冰霜,顿时委屈的抿唇。
“爷这辈子都不可能休你,和离也不成!和离文书和休书还给你,爷劝你打消这荒唐的念头!哼!”
胤禛将手里攥成团的文书丢在茶几上,气的面色铁青。
“我何时写过什么休书?”年瑶月一头雾水的将那两团纸展开,定睛一看,竟然是和离文书和休书。
更莫名其妙的是,上头竟然都签着她大名。
忽然想起来晚饭的时候,爹爹让她练名字来着,明明是两张空白的纸,这会竟然变出休书了。
“年遐龄!欺瞒本王乃死罪!”胤禛快被年遐龄这不着调的老丈人给活活气死了。
他不盼着女儿女婿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却在暗中使绊子,用假的休书来离间他和年糕之间的感情。
这种老丈人还能要吗!他恨不得打死他!
“爹爹!你这老顽童!”
年瑶月叉着腰,看着爹爹满脸堆笑的缩在一旁,顿时被他给气笑了。
“死老头子!!我看你是欠跪搓衣板了!!”那拉氏气的拧着自家老头子的耳朵,将他揪着带离屋内。
此时房内只剩下四爷和年瑶月二人,苏培盛和瑾玉早就默契的退到门口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