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离开京城以来,钮祜禄氏一路上循规蹈矩的,没想到今夜竟然如此不安分。
接下来的路程变得愈发艰难,胤禛既要提防女人又要提防敌人。可谓腹背受敌。
钮祜禄绣馨看出四爷在不耐烦,顿时懊恼不已,这么多年她都熬过来,为何竟是在这几天里守不住了?
“爷,方才是奴才太冲动了,奴才只是仰慕王爷多年,寻常女子嫁人后,伺候夫君为夫君生儿育女本就是为妇的本分,奴才并没有觉得自家做错什么。”
钮祜禄绣馨发自肺腑的说道。
她现在这样才是不正常的,王爷就算在看不上她,为了钮祜禄一族的势力,也不会如此不待见她。
真的难以想象后院里那些女人们一年到头只见过王爷匆匆几面,是何心酸。
要不是李氏和耿氏那几个女人都生下孩子,她甚至怀疑后院里的女人们都和她一样在守活寡。
连李氏和耿氏那种卑贱的庸脂俗粉都能得到王爷怜爱,生下阿哥,李氏甚至还怀过好几个孩子。为何她不能?
“爷知道你没做错,爷没有怪你。”
在许年氏一生一世一双人之前,胤禛也曾经想过接纳别的女人,可他做不到。
就像刚才钮祜禄氏脱光了在他面前,胤禛脑海里全部都是年氏泫然欲泣的脸颊。
她们都没错,错的是他,他才是异类。
“奴才不打扰王爷处理公务,奴才先行告退。”
此时钮祜禄绣馨眉眼中带着拳拳深情,她看见王爷眼底的愧疚和犹豫之色一闪而逝。
就算她今夜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王爷却没有责备她。
那说明王爷犹豫了,迟疑了,他心中也在挣扎,为了一个女人,让一群女人无辜守活寡,究竟是对是错?
钮祜禄绣馨心中狂喜,真爱始于男人的怜悯和愧疚。
王爷既然对她产生怜意,并觉得对她有愧,那么这份怜与愧,迟早都会化成爱与弥补。
王爷心中坚持的信仰,已经在悄无声息的产生裂隙。
只要有裂隙,就算石头,也能从裂隙里开出花来。
钮祜禄绣馨压下心中狂喜,当着王爷的面,从容穿衣离开。
目送钮祜禄氏离开之后,苏培盛垂着腰入内,屈膝跪在王爷面前。
“拿来。”大半夜的竟然来了八百里军情,胤禛顿时紧张的伸出手来,心想莫非前方战事突变。
苏培盛毕恭毕敬的从怀里取出一封火漆秘信。
胤禛接过信,看见熟悉的狂草字体,顿时勾唇一笑,这抵万金的家书,比八百里加急更重要。
苏培盛看到爷方才还板着脸,此时脸上洋溢着笑容,于是默默地退出马车内。
“苏培盛,封口~”马车里传出四爷的命令。
苏培盛摸了摸鼻子,跳下马车,找到柴玉,将他拖到了一旁的小树林里聊人生了。
爷说封口,就是今晚钮祜禄氏爬床的事情,绝对不能传到年氏那醋坛子耳朵里。
百里开外。
年瑶月正坐在马车里,与弘晟在吃铜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