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在监狱把狱霸黑狼打和他那一群手下打了个屁股尿流,第二天就出狱了。回到营中经略相公就把鲁达叫了过去了,鲁达一进门就道:“相公,洒家给你添麻烦了。”
相公道:“当兵的没有点火气还叫当兵的吗?只是下次要注意了,你的力气太大出手应该小心在意,出了人命总归是麻烦。还好这次知府大人明察秋毫直接把你开释了。”
“相公教训的是,鲁达知错了。”鲁达说。
“今天叫你过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延安府这几年有个积年的山贼,叫做白狼,乃是当年大马贼黑狼的把兄弟,延安府派出捕快数次围剿反而被其歼灭,因此得了个外号叫做捕快杀手。知府大人看你勇猛,因此特点名派你去协助捕快。”相公说。
鲁达道:“好的,一切听相公军令。”
经略相公属于西军,是朝廷直辖的边军,并不归延安府管理。延安府本地有缉捕史掌握五百多武装捕快专门从事剿匪事宜。但是这次事情特殊,恶匪白狼无恶不作截杀商队,抢劫富户,甚至连普通的老百姓都抢劫。还数次设计杀死了前去捉拿的捕快上百人,可谓是提起白狼来捕快都脚后跟抽筋,说什么也不愿意去。
经略相公只给鲁达说了个大概,由于军务繁忙,剩下的事情交给参军来安排了。
相公一走,鲁达也不像刚才那么拘束了,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面。
“参军大人,派我们去打白狼,洒家二话不说,只是我那一都步兵只有五十人,怎么打仗?”鲁达说。
参军道:“补齐了想都不用想,再拨给你十名士兵,五名火头军,你们一共六十五人。这次出征的是缉捕使李怀,带领五百捕快人数已经很多了,你只负责配合就行了。”
“那我不去了,六十人够干什么用的。那群捕快在城里喝酒打架都不如洒家,进山剿匪更是一群软蛋,到时候不还是得洒家拼命。”鲁达骂道。
参军道:“就十个士兵人,再多没有。这是军令,抗令不遵你自己掂量着。”
“好吧,洒家也就是牢骚两句。”鲁达道。
饶是如此,鲁达从后备兵源里选了十名精悍的士兵,又从军械库里拿了不少东西。
一共是六个军头,六十名士兵,五个火头军只是做饭的兵,并不具有战斗力。鲁达当晚特地买了一头肥羊,几只肥鹅让伙房炖了,在营房里大吃,香味馋的别的队伍直骂娘。
鲁达道:“明天上午就要出征白狼,从现在起所有人不得离开军营半步,大家现在开吃,然后整理军备。”
“提辖放心,大家都懂的规矩。”
众人大吃一顿,然后磨刀的磨刀磨枪的磨枪,鲁达躺在那里寻思,想了小半天又去了趟军需官那,讹诈了一大包袱东西,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啥。
翌日中午,李怀带着捕快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来了,鲁达带着人汇合了大部队出延安城向南开往白狼谷方向进发。
白狼谷其实原本并不叫白狼谷,只是一片比较险峻的山谷而已,山谷中间有商路,是商队的必经之地,而且此地距离西夏也不远,方便流窜作案。
上午头刚过,走出来也不过五十来里,李怀就要开始安营扎寨。鲁达说:“剿匪速度定然要快,这样才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李捕头何故这么早就扎营啊。”
李怀有些不悦道:“已经走了五十多里了,兄弟们腿脚都酸麻了,该休息了。”
鲁达见说也不争执,也命令扎营,只是不和他们在一起,单独分开了扎营,间隔有二百米。
李怀扎营已毕捕快就派出去了好几十个,没过多久,一个个拉着羊,赶着猪就回来了,然后杀猪宰羊做饭,饭菜喷喷香。
李怀派人过来问:“鲁提辖,有上好的猪肉,需要来几十斤吗?”
鲁达道:“不用了,洒家这有备的肉食。”
鲁达回头见士兵有眼馋,冷声道:“打仗回来,所有的奖励全部分了,洒家不贪图分文,但是谁要敢打老百姓的主意,别怪洒家心狠。你道他们那些羊猪是哪里来的吗?那是抢来的,那种东西吃了你们能心安吗?”
士兵们不敢多想,纷纷回去做饭吃。六十人只有鲁达一人有马匹,后勤物资只有五名伙夫牵着五头骡子带着,好在这次只是剿匪,补给方便。
不过一百五十里的路程,居然走了三天,鲁达气的实在看不惯了,在第三天傍晚宿营的时候就到军营找李怀。
在营房门口就被拦住了:“鲁提辖,您有什么事情。”守门的捕快知道鲁达脾气不好,但是又不愿意轻易放他进去。
“我找李怀李捕头,怎么我过去也要通报吗?”鲁达有些不满,不管怎么说鲁达那是正规军,协助捕快干活最少的尊敬还是有的。
“您请,您请。”捕快不敢阻拦。
鲁达来到李怀的中军帐篷,就听见里面传来赌博的声音,军中聚赌,这要是鲁达自己的士兵当场拿皮鞭抽个半死,不过李怀也不归他管,也不好发作,当即到了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