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道:“我能吃苦,不怕苦,不怕累。”
糜胜摇摇头:“那也不行,打仗是玩命,你是家中独子,不符合条件。你要是实在想去就去木器厂吧,先做学徒,后做工匠,等成了工匠一年几十贯的钱拿着,新房子住着,养家糊口都不成问题。”
“那是当然了。”糜胜道。
糜胜这么一回乡,十里八村的还真有不少愿意去郓城的,当然大部分当兵是不合格的,主要是各类壮丁。
队伍有事情要办自然也不能带着他们,大家伙在糜胜老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晁盖让糜胜统计了愿意去郓城人员的名单,一共有二百多人,每人发放了两贯钱的路费,让他们自己赶路去郓城。
由于事情比较多,晁盖也不敢耽搁,中午饭都没在糜胜老家吃,马队直奔马犟家。这一带河流多,小山多,如果不是有糜胜带领真容易走迷路。
阮小二道:“糜胜,还有多远到啊,我这屁股都磨红了。”
糜胜叹道:“就快到了,转过去前面那做小山就是了,谁让你平时不骑马来着。”
望山跑死马,一路跑过去也是几十里地,眼看都过了正午了。
糜胜指着前面山坳里的村子说:“那就是马家窝铺,马犟、马劲兄弟两个的家就在那里,只是这二人在家的可能性很低。”
距离村子还有几里地,晁盖说:“阮小二,你累得够呛,带领队伍在这里歇着吧,我们进村。”
阮小二道:“还是哥哥体贴我啊,哥哥有事就放信号,我立刻带人赶过去。”
阮小二代理骑兵队伍在路边树林放牧吃草休息。
晁盖、糜胜、庞万春、罗云一行四人往前面就走,没多远就前面就是田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在田里整理菜地呢,忽然扶着锄头就坐下了,上气不接下气的。
晁盖一看,这是心脏的问题,应该是心率失常类的毛病。
晁盖道:“救人。”说着翻身下马,从马屁股上的包裹里翻出来一个药瓶,里面有黑色的大药丸。这是徐介研制的丹参救心丸,晁盖让这妇人服下药丸,罗云拿过水壶给这妇人喝了几口水。
这妇人坐地上缓了缓,起身拜道:“多谢各位的相救,我这心口疼的是病了。”
这年月人很实在,救人一般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不用担心碰瓷。
晁盖道:“举手之劳,不用客气了。这瓶药专门治疗心口疼的,你拿去吃吧,一天两粒。”
妇人连忙摇手:“不不,我没钱给的,我这病病了。”
晁盖道:“放心吧,白送的。你要感觉过意不去就告诉我们去马犟家怎么走吧,我们是来村里找马犟的。”
妇人一听,咯噔一下,脸色变了。
晁盖问:“没事,你要是不知道我们自己去找吧。”
妇人道:“你们找他什么事情啊。”
糜胜盯着妇人看了看,突然道:“你就是马犟娘吧。”
妇人一看糜胜,恍然大悟:“原来是糜胜啊,你咋当兵了,我刚才看着像你,但是没敢认。”
糜胜道:“我在济州当了个军官,这不来找马犟、马劲两兄弟过去。”
妇人拍拍胸口,道:“你们刚才一说找马犟我还以为这两兄弟在外面闯祸了呢,吓的我差点背过气去。我这牙疼病的厉害,这两兄弟被我赶到镇子上干活赚钱了。”
晁盖道:“牙疼,没关系,咱这里有药。”晁盖拿了一包草药出来,道:“回家煎药,一天两次,药到病除。只是牙疼难以除根。”
妇人再次谢过晁盖,带着四人回到家中。
马老爹年轻时候摔伤了腿,在家拄着棍子看家呢。
妇人把晁盖等人的帮助给马老爹说了一遍,马老爹也过来道谢。
马老爹道:“远来是客,孩他娘,去把下蛋的老母鸡杀了。”
糜胜道:“可使不得,我这里有些零钱,你去找个小孩去肉铺砍些肉来就成了,我们随身带的有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