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劲道:“少瞎白话了,王庆招兵买马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了,将来聚众造反势必引来朝廷大军,你们村那么从贼的,被剿灭也是应当的事情,咱们平时关系都很好,不忍心你们二位误入迷途。”
滕戣道:“你们所来何事啊。”
糜胜道:“咱们一起个几位我、袁朗、马犟、马劲都投靠了济州团练使晁盖了,如今都是正经八百的官军,拿军饷骑骏马。今天过来的这位就是济州团练使晁盖,带着我们特地来邀请二位加盟的。”
滕氏兄弟一听说是大名鼎鼎的晁盖,当即拜道:“晁团练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晁盖道:“两位兄弟客气了,如今天下之势纷杂多变,豪杰勇武之辈都在寻觅一个好的出路,我想二位兄弟也不甘寂寞想要出山了吧。”
这话说到滕氏兄弟心坎里,这年月有能耐的人谁还能耐得住寂寞,兄弟两个武艺超群,哥哥用三尖两刃刀,弟弟用一对钢鞭,都是少有的猛人。但是一直以来,兄弟二人也是没找到合适的门路,和马家兄弟一样过着贫寒的生活。
滕戣道:“最近替商行押运了一次货物,刚好遇到一位行李的山贼拦路,被我兄弟二人打败。这人并不气恼,反而邀请我二人上山。”
晁盖说:“那年轻人姓李,叫做李襄,是李助的侄子。这李襄本领倒也平常,但是他的叔叔李助是个不得了的人物,是淮西大豪的王庆的军师,王庆是谁这个不用我说了吧。”
糜胜挠挠头:“王庆是这个名号只是听过,具体做啥的哥哥说说。”
滕氏兄弟听了大惊,倒吸一口冷气,道:“晁团练身在济州竟然知道王庆、李助之事?”
晁盖道:“你们真当朝廷是白痴吗?王庆那点小动作早在官家的监视之下了。王庆原来是东京开封府内一个副排军。他父亲王砉,是东京大富户,专一打点衙门,唆结讼,放刁把滥,排陷良善,因此人都让他些个。他那王庆从小浮浪,到十六七岁,生得身雄力大,不去读书,专好斗瞈走马,使轮棒。那王砉夫妻两口儿,单单养得王庆一个,十分爱恤,自来护短,凭他惯了,到得长大,如何拘管得下。王庆赌的是钱儿,宿的是娼儿,喝的是酒儿。王砉夫妇,也有时训诲他。王庆逆性发作,将父母詈骂,王砉无可奈何,只索由他。过了六七年,把个家产费得罄尽,单靠着一身本事,在本府充做个副排军。一有钱钞在手,三兄四弟,终日大酒大肉价同;若是有些不如意时节,拽出拳头便打,所以众人又惧怕他,又喜欢他。
后来王庆杀人出逃,来到淮西,暗地里发展势力,招揽了有能耐的军师叫做金剑先生李助。”
滕氏兄弟相互看了看,本来这几天还信了李襄的忽悠,准备投靠所谓的义军呢。两人道:“我二人虽然不曾许诺了李襄,但是他今日来我家途中为众位所伤,只怕他日后报复,晁团练如果要收下我二人,且需把我等的父母至亲一并收留。”
糜胜笑道:“这有何难,没收是至亲,就算是远亲也一样收留,在新济州岛上正招募人员屯垦,每人分配三亩口粮田,赊销给种子、耕牛、农具,简直就是世外桃源,神仙般的生活。”
“你两个就别犹豫了,每人五十贯的安家费,一年军饷还有上千贯,最主要的是跟着晁团练将来有个奔头。”马劲也说。
至于庞万春和罗云两人则不多言语,任务不同,他两个的任务是保护晁盖,至于其他的事情不是他们的范围。
滕氏兄弟考虑了一下,道:“袁朗那是我们最佩服的人之一,既然他都选择了济州团练我兄弟二人也同意了。”
当然罗云分发了安家费,又拿了佩刀、马匹。两人皆大欢喜。当即承诺在家准备两天,两天后全家开拔,前往济州。
晁盖刚好还有事情要办,也不方便带着他们,当即安排糜胜、马劲和哥哥马犟一起护送滕氏兄弟的家人赶奔济州。
李襄此时并未成气候,又是被官军所伤,直到晚上也没见喽啰来报复。
晁盖等人在滕氏兄弟村外住宿一宿,第二天一早,晁盖别过滕氏兄弟、马劲,赶奔江州而去。
阮小二道:“哥哥,我看很看重滕氏兄弟啊,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晁盖道:“这四人别看现在还默默无闻的,等到了军营磨练一翻,将来都是一等一的猛将。指挥运用得当能为咱们济州军增添许多的实力。”
庞万春说:“滕家小弟的武艺似乎更高些,他一直不善言语,但是我看他手上老茧很厚,在长兵器上下过苦功。”
晁盖点点头:“能得到这四位将领都是糜胜的功劳,回去得给他记上一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