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摇摇头:“这不是虎蹲炮,这是红衣大炮,小号的,一千来斤重,能打四里地。只有舰首这两门,射速慢,但是威力巨大。旁边这些地方是架巨弩的滑道,整个战舰上配备了八架巨弩,能连发能单发,一般情况下巨弩是不用的,主要考虑火炮不好用的情况下才使用巨弩。”
在船上看了一圈,张顺的嘴巴惊讶的能放下大鸡蛋,两门红衣大炮,三十门虎蹲炮,八架巨弩,整个一个移动的火力炮台。
船上全员配备一百五十名水军, 除了这些远程兵器之外还有腰刀、长枪、弓箭等冷兵器,真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
张顺理解倒是很快,很快就明白了这船如何作战,最开始是远程红衣大炮威慑性打击,红衣大炮虽然打的远,但是未必能打中,只是给敌船一个错觉,意思是你看看我的战船打的远吧。敌船一见对方火炮如此厉害,心理就落了下风。
紧跟着靠近在五百米左右的时候,这才是作战的距离,虎蹲炮轰击是致命的,这年月战船基本以木材为主,几十炮干过去如果不及时灭火基本就废掉了。
如果虎蹲炮还解决不了战斗,那就是弓箭开始了,最后是保留节目,登船作战。一般是不登船的,除非万不得已。
躺在船舱里,听着机器轰鸣的声音,张顺是一夜久久不能入睡,他在考虑在这里是否能大展拳脚,开创一片新天地出来。
张顺辗转反侧一宿没睡好,天快亮的时候反而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外面传来阵阵叫喊声音,张顺麻溜滴穿了衣服来到甲板上。原来是船上的水手正操练呢,晁盖也在旁边观看。张顺问:“哥哥,操练如何不叫我。”
晁盖说:“咱们现在属于舰上的乘员,并非编制的水军士兵,故而没叫醒你。更何况一般人第一次坐船总是难以睡着的,所以没有叫醒呢。”
张顺道:“睡不着,我也跟大家一起操练不。”
船上水手操练无非是打打拳,练练刀。半小时后早操完成,水手们各忙各的去了。晁盖说:“经过一夜的航线咱们现在已经在大海中间了,再有两天时间就到济州岛了。天还早,再回去睡会吧。”
张顺说:“不睡了,哥哥都起来了,做下属的哪里有偷懒的道理,看,太阳都出来了。”
东方,朝阳突破了乌云的重重阻挡,露出了一点点的光芒,光芒先是射向天际,然后才把光芒射向海面,没过几分钟,太阳完全的喷薄而出,把霞光洒满了海面。
“看,鲸鱼。”不知道是谁喊道。
大家定睛一看,远处的海面上此起彼伏的喷起高大的水柱子,偶尔有小山一样巨大的鲸鱼高高的跃出海面,然后又重重的砸向大海,水花四溅。
哦哦,从江州来的那批水手高兴的乱叫。王六定也起来了,揉揉星星的睡眼,道:“那么大的鱼,能够一船人吃一年吧。”
张顺道:“一年也吃不完,天天吃一种肉谁能受得了。”
晁盖说“你两个真是吃货,反正也无事,就钓鱼不,钓到鱼做晚饭来吃。”
吃早餐的时候,船机休息。张顺、王六定拿鱼竿垂钓,没过多久还真有收获,王六定钓上来了一条两米多的带鱼,张顺钓了一条几十斤的鲨鱼。
早饭后,风向变得顺风,蒸汽机不开,放下船帆,用风力航线,飞鹰战船船头高昂,船速依然很快。
张顺惊叹道:“如此设计兼职是美妙绝伦,顺风时候用风帆,节省了燃料和淡水。风向不好时候才用机器,依然能快速航行,弥补了风帆船的巨大弱点。船坚炮利,有大海的地方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晁盖道:“这次过去就是整编两支舰队的,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没多久了。”
这一路上,张顺、王六定等见识了鲸鱼、海豚、鲨鱼等诸多海里的东西,增加了见识。
两天后,舰队到达新济州港。港口里停满了各式各样的战船,大大小小的都有,张顺道:“好多的战船啊。”
晁盖说:“可能是阮小七、许贯忠的支舰队都到了,故而战船多,一会就知道了。”
果然,片刻之后许贯忠亲自驾船出来引导晁盖的船队去港口停靠,停船靠岸,许贯忠,阮小七两人都到了,军礼齐刷刷的迎接晁盖。
晁盖道:“这次过来除了改编重组你们两支舰队外,还带来了几十人,都是江州的水手,长江里泡大的。这位是张顺,这位是王六定,都是水性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