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澜,胜邦,你二人派人将他们二人全身都仔细搜查一番,看看有何对圣国不利的物件。另外,好好盘问下,给他们点厉害的尝尝。”冯云山指指黄维江和傅学贤二人,接着让曾观澜将曾钊扬带上,转身出了驿馆,回到王府。
冯云山将其余人等都留在议事前厅,只带了二名王府卫士和曾钊扬,进了王府一间密室。
冯云山亲自上前,将被反绑着双手的曾钊扬解开绳索,口中称道:“委屈曾兄弟了!”
曾钊扬很是明白冯云山的装模作样,开门见山道:“南王,如今你已说出与天国再无关系,钊扬也不强求。还请南王放了钊扬,让我回天京复命!”
“哎,本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曾兄弟回去获罪受罚。曾兄弟,你饱读诗书一身才华,跟随你叔父曾水源兄弟,放弃了乡村私塾的生计,入了本王发展的圣教,也算教中元老。为何非要替那烧炭之人卖命,不如便加入我圣国,留在广州,替本王效力,如何?”
“南王休劝!东王待钊扬甚厚,钊扬不敢背叛!”曾钊扬毫不松口。
在他的印象中,南王是个温文尔雅、宅心仁厚之人,对天王忠心耿耿,为了天国,诸多委曲求全。原本他还幻想着封赏南王和利用南王对天王和天国的忠心,唤回南王,没想到,如今反过来还被南王劝说归附。
“既然如此,本王只能让曾兄弟委屈一番了。”冯云山微微一笑,让一名卫士看守,自己走了出去。
要不是冯云山的相貌,曾钊扬很清楚,他几乎要怀疑现在的圣王和以前的南王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两者性格相差太大了。
他不禁担心,圣国和天国真的相互碰撞冲突,该如何才好?
曾钊扬就这样被锁在密室中,开始了他的软禁生涯。
……
回到议事厅,一直在厅内来回走动的胡大妹赶紧迎了上来,脸色有些不安:“圣王,将他们三人抓起来,会不会让圣国与天国闹翻?再怎么说,以前都是自家兄弟,就不要为难他们了吧?”
冯云山叹了口气:在胡大妹心中,还是认为自己跟太平天国那些廣西老兄弟是自己人。这也难怪,原本确实都是教中的兄弟,以前的那个冯云山在传教时也一直宣扬大家都是自己的兄弟姐们。不过如今,自己不是以前的冯云山了!
狗屁自己人?曾钊扬还稍微好点,虽然忠心东王天王他们,也不至于做恶事。可另外两人,特别是那个傅学贤,相貌奇丑不说,品行更是恶劣不堪,性格暴虐无比。跟随在杨秀清身边,阿谀奉承,获得权势转而对普通天国将士,非打即骂,身边的女官和牌尾伺候稍有不周,便行虐待。
冯云山记得,历史书上都有记载,这个变态的傅学贤,特别喜欢用烧红的火烙火锥去烫人皮肤,尤其是对犯错的是女官女侍,用火烙去烙那些敏感部位,即便是侥幸没有被当场折磨死,也会因皮肤溃烂伤口感染而惨死。不过,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历史上此人便是在火药局被火焚而死,遍体焦朽,几不可辨,也算是与火有缘,善始善终。
可以想象,这种人在杨秀清身边,还能位身居高位,这天国就算不发生内讧,也迟早惹得天国将士离心离德,分崩离析。
对于这种人,冯云山可不愿与其当自己人。
当然,太平天国中,像胡以晄、黄文金那样的战将,冯云山是愿意当自己人的。不过,这些人却有股愚忠,不是效忠洪秀全,便是效忠杨秀清。因此,只要他们没死,这些人,也当不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