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爷,这华可芳却贼心不死,破产时候还想坑王爷一笔。他竟想把材料和机器全部抵给私人债主,让所有的亏损都由津齐银行承担。“
李植笑道:”华可芳下午才张罗着处理工厂,这才两个小时,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快的?“
韩金信说道:”王爷,华可芳下午三点半派人去通知债主,四点半小债主韩由良就把华可芳的企图全部汇报到市政厅警察局去了。“
他看了看身边的一个密卫,那个密卫立即跑了出去。没一会,小型钢材贸易商韩由良就被带进了李植的勤政宫。
那韩由良看见李植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李植问道:”你就是韩由良?“
韩由良大声答道:“草民就是韩由良,见过大王,大王千秋!大王福寿无疆!”
李植问道:“华可芳给原材料和机器给你抵欠款,你为什么不去拿东西,反而把华可芳给告了?”
韩由良大声说道:“小民知道华可芳的机器和材料都已经质押给银行,小民要是拿了银行的东西,以后肯定是后患无穷惹一身的官司。大王给了我们天津的百姓好日子,小民怎么能和华可芳这种奸商一起坑害大王的银行?”
“小民把华可芳告了,大王一定会妥善处理华可芳的财产,不会让我们这些债主吃亏。”
李植和韩金信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韩由良是个聪明人,知道此时无论是论公德还是论私德,都该站在李植一边。只要他站在李植一边,他的债务李植迟早会帮他解决的。
华可芳聪明过头,却低估了李植在范家庄的民心所向。
想了想,李植说道:“韩由良,你做的很好。你的债务,寡人会为你做主。”
“华可芳处处和寡人作对,破产的时候还想坑寡人一笔,寡人一定不会饶过他!”
“他现在还有一家水泥厂在通州,他想金蝉脱壳去通州做逍遥厂长,寡人便让他把这家水泥厂一起亏进来。”
韩由良在地上喊道:“王爷英明神武,小小华可芳岂是对手?”
李植想了想,说道:“让崔文定立即向法院申请,对华氏农械厂进行资产保全。”
所谓资产保全,就是有抵押权或质押权的债主为了防止债务人变卖抵押、质押物,对抵押物和质押物进行查封,冻结。只要法院做了这一步,法院的法警就会派人驻守在华氏农械厂的工厂里。
这样一来,华可芳就没法拿厂里的东西给债主抵债了。
接下来就是清算拍卖了。
韩金信拱手问道:“王爷,这农械厂拍卖,卖多少钱为好。”
抵押物一旦被银行清算拍卖,这拍卖的价钱就完全由银行操作了。银行可以广发请帖召集很多买家来买,卖个高价。也可以把拍卖会办得冷冷清清,让卖家以极低价格拍下抵押物。
这里面的水深得很。
李植面无表情地说道:“就卖个四十五万两,三十七万两还银行的债务。多出来的八万两还其他债主的欠债。这样一来华可芳还有十八万两私人欠债没还上,让他把他全部的房子宅院,以及他在通州的水泥厂全部贴进来赔钱。”
韩金信笑了笑,说道:“王爷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