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严恒却咧嘴一笑道:“阿耶已将这匹马送我了!既是我的,那便我由我支配!”
闻言之后,李浈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唉,说起来我是为兄弟办事,怎能要你的礼物呢!”
严恒闻言面色大喜,这马本就是自己的心肝宝贝,送给李浈也只是迫不得已,此时闻言辩意、就坡下驴正欲收回刚才的话,却不料李浈马上幽幽说道:
“不过既然你有这份心,我若不收的话便是看不起你,看不起兄弟的事我李浈是决计不会做的!”
“这马,我收了!”显然,这句才是正题。
严恒:“…”
说罢之后,李浈将自己罪恶的目光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眉头也瞬间再度皱了起来。
有了一根筋严恒的表率作用,众人自是不甘示弱,纷纷献上自己最诚挚的一片“心意”。
而李浈在推脱一番之后,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一一笑纳,临了不忘慷慨地说道:“既然兄弟们如此豪爽,那这顿酒钱还是由我来付吧!”
而这句话对严恒等人来说绝对算是意外的收获,只见严恒心中一喜,当即笑道:“这样不好吧,不如还是我来付吧!”
话刚一出口,严恒当即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正要改口却已然来不及。
“好,就这么定了!”李浈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严恒顿时有种想猛抽自己几巴掌的冲动。
我我就只是随口一说啊!我只是很礼貌地表示客气一下啊!这不是应有的套路啊!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啊!严恒的双眼流下了两行伤心的泪水,一脸懵逼地自顾在屋中凌乱。
严恒最终为自己的嘴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对其他人来说却绝对算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纷纷对严恒投以感激的目光,而且绝对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感激,不掺一丝虚假。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弘伸手将额头的汗水抹去,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对身旁的李漠投去感激的目光。方才若不是李漠拉住自己的话,此时在屋中凌乱和懵逼的就不是严恒,而是自己了。
同时刘弘对于李浈的认识也瞬间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不自觉地将其划分到了“高度危险”的一类人中。
对于这样的结果,李浈很满意,心情很愉悦,不由得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嗯,看来我并没有看错兄弟们,而我也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此事在经过一番苦苦周旋下已经被我压了下来,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为了兄弟们,浈纵是拼上性命又有何妨!”
“今日天色已晚,诸位兄弟还是快些回家吧,免得又被爹娘责骂,来日方长,改日浈一定与众位兄弟一醉方休!”
“哎,严恒,别走那么快嘛,明早为兄便扫榻相迎、恭候大驾了!”
唯独假母一脸苦相地任由众人离去,想拦,但看到李浈外面带来的众家丁后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