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承久大骇。
只见骨朵达随即取出一张藤纸,递了过去。
“此乃阿荣太亲笔手书!”李浈笑道。
李承久闻言接过,翻阅之后顿时面色大喜:“哈哈哈!好!有此崔仲秀罪责难逃!”
但旋即李承久又疑惑道:“那上使今日为何不将此呈上?”
“因为还不够!”李浈摇了摇头,道:“贵国陛下对于崔仲秀的恩宠想必李尚书比我更为了解吧,依李尚书看来,贵国陛下会如何处置崔仲秀呢?”
李承久想了想后答道:“流放的可能性大一些!”
闻言之后,李浈将身子靠在凭几之上,轻轻闭上双目缓缓说道:“所以,这非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崔仲秀的命!”
“他崔仲秀取了骨将军一门三十六条性命,我便要他以命来还!”李浈说得很平静,但言语中流露出的却是浓浓的杀意,以至于李承久闻言后心中也不禁为之一凛。
而骨朵达此时将头深埋、牙关紧咬,虽一言不发,但双拳却早已攥得咯吱作响。
李承久的目光在骨朵达身上停留片刻之后,转而对李浈说道:“那不知上使意欲何为?”
李浈闻言缓缓起身伸了伸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身,对于这种跪坐的姿势仍是难以习惯,只见其走至中央来回踱了几步,而后忽然对李承久说道:“不如先说说贵国陛下派李尚书前来想知道些什么吧!”
此言一出,李承久顿时一怔,而后故作镇静地笑道:“上使说笑了,李某来此并非陛下”
“我以诚相待,李尚书却为何一再隐瞒呢?”
李承久语塞,片刻之后方才起身冲李浈再度叉手行礼,口中郑重地说道:“上使聪慧,李某自叹弗如,既然如此那么李某也便不敢隐瞒,李某此行却是受陛下所派,因为陛下想知道一件事!”
“何事?”
“上使与崔仲秀的关系!”
“没了?”李浈问。
“没了!”李承久点了点头答道。
闻言之后,李浈不禁大笑,李承久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上使因何发笑?”
“哈哈哈,我在笑贵国陛下还真是对崔仲秀恩宠有加啊!”李浈笑道。
“那李某该如何答复陛下?”李承久问。
李浈笑答:“李尚书既然已经知道如何答复,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李承久闻言大笑:“哈哈哈,上使难道就不问问李某,陛下对于出兵之事是如何打算的么?”
李浈则淡然一笑:“李浈既然已经知道贵国陛下的答案,自然也不会多此一问!”
李承久赞赏般地点了点头,笑道:“上使虽年幼,但心智却让李某都不得不刮目相看!真不知上使都经历了些什么,若非看透了世俗间的人情世故,断然不会如此”
“阴险毒辣?还是穷奸极恶?”李浈反问。
李承久闻言一滞,看了看李浈后,二人不禁朗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