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马元贽沉默了片刻,道:“李司马如何得知沙州会反?”
李浈闻言微微一笑,道:“马中尉可知严常之?”
“严常之”马元贽微微一愣,而后想了想道:“可是那个在蓝田县衙劫狱的严常之?”
“正是!”
“那又如何?”马元贽紧接着问道。
“马中尉不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吧!”李浈答。
“呵呵,多少听说一些,据说是新任不良帅!”马元贽轻笑。
此时只见李浈向马元贽微微探了探身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严常之与浈乃是竹马之交!”
尽管马元贽早已知道此事,但仍是一脸惊讶地说道:“果真如此?”
李浈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马元贽见状不由点了点头,道:“那与此事又有什么关系?”
“不良人为天子之耳目,自贞观年间时,太宗文皇帝便已在沙州等共十一州县内设置常驻不良人,至今两百余年从未废除,所以”
李浈的话没有说完,但马元贽却已明白了一切,毕竟以不良人的手段,还是有很大的几率突破吐蕃人封锁线的,更何况如今吐蕃内乱对于边境疏于防范,更给了不良人来往于两地的可乘之机。
当然,以上这些纯属虚构,因为李浈实在不可能对马元贽说自己来自后世,对河西之事早已了若指掌,好在有严恒这条很难让人怀疑的线索,这便使得马元贽不得不信。
“那如此说来,陛下也定然知道此事了?”
显然,马元贽依旧在试探。
“不良人只遵天子令,陛下又如何不知?至于那道奏疏”李浈笑了笑,道:“不过是故友送与浈的一份厚礼罢了!”
马元贽闻言之后不由点了点头,大笑道:“哈哈哈,李司马的这步棋走得着实高明,陛下既知此事,便必然有所心动,李司马的这道奏疏无疑正合了陛下之意,接下来只看群臣的反应了!”
在马元贽看来,李浈的这道奏疏不过是奉迎天子而投机取巧罢了,只是正巧与自己所求不谋而合。
但紧接着李浈却又笑道:“此为其一,浈还有第二道奏疏不曾发出!”
“哦?愿闻其详!”马元贽饶有兴致地问道。
李浈没有说话,而是自内袖中取出一道奏贴递到马元贽面前。
“这不好吧!”马元贽口中笑道,但却伸手接了过来。
“这道奏疏本就与马中尉有关,更何况此处别无他人,马中尉但阅无妨!”李浈叉手笑道。
马元贽闻言不由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家便斗胆一阅!”
话未说完,马元贽手中却早已将奏疏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