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马元贽倒的确拉拢了白敏中,那郑颢与刘瑑呢?”
仇士良无须,但右手却不断地轻轻搓着下巴。
角落处的那双眼睛望着这一幕,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韦广闻言后摇了摇头,道:“这二人除了今日去见了白敏中之外,倒是没查到与其他人来往的证据!”
“李浈!”
正在此时,角落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紧接着一直隐于暗处的那道身影终于缓缓出现,正是严恒。
此时的严恒早已没了以往的憨气,取而代之的是脸上的那一抹略带着邪异的笑。
似笑而又非笑。
“李浈?!”
显然韦广早已知道了严恒的身份,更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仇士良闻言也不由望着严恒。
严恒笑了笑,道:“郑颢、刘瑑与郑从谠三人都曾是李浈府上的坐上之宾,韦中丞的人似乎并不怎么好用啊!”
“严恒,你此时莫要说这些风凉话,倘若你肯去做的话,又何苦本官劳心费力!”韦广冷笑道。
严恒闻言目不转睛地望着韦广,而后撇了撇嘴笑道:“好啊,若你不怕被陛下察觉,又嫌自己活得太久的话,那我马上就去办,明日一早保证连他们三个睡了几个女人都告诉你!”
“你”韦广气结,正欲开口怒斥,却见仇士良摆了摆手,笑道:“好了,你们二人都是咱家颇为信任之人,怎么到了一起就变得势同水火了呢?!”
说罢,仇士良望着严恒说道:“常之,你方才说他们三个此前与李浈走得较为亲近,此事可当真?”
严恒淡然一笑,道:“我与李浈原本情同手足,仇公是知道的!”
闻言之后,仇士良点了点头,叹道:“可惜如今你与李浈的关系已然决裂,否则咱家倒是有意将那后生拉到身边来!得到此人便等同于得到河朔三镇的支持啊!”
仇士良的脸上透着毫不掩饰的惋惜,丝毫没有察觉到严恒目中一闪而过的那一抹杀机。
“有他,无我!还望仇公莫怪!”严恒静静地说道。
“哈哈哈”仇士良闻言朗声大笑,而后走至严恒跟前轻轻拍了拍其肩头,笑道:“倘若你不说这句话,咱家倒是看轻了你呢!”
趁着严恒不注意,韦广狠狠地剜了一眼,而后说道:“仇公,既然这三人与李浈走得亲近,那会不会李浈也参与了其中!甚至”
韦广看了看仇士良,而后一脸凝重地说道:“甚至李浈便是幕后的这只手!”
仇士良闻言一愣,而后看了看严恒,笑问:“常之,你最了解这个李浈,你觉得他是否真如韦中丞所言呢?”
严恒看了韦广一眼,而后说道:“李浈此人心思缜密、阴险狡诈,绝不可以常理度之,韦中丞所言倒也并非没有这种可能!”
闻言,韦广不无得意地看了看严恒。
“哦?”仇士良笑了笑,而后又问:“理由呢?咱家与他无冤无仇,甚至连一面之缘都不曾有过,他为何要帮着马元贽陷害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