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李浈缓缓起身,见李漠手中动作,不由伸手轻轻拍了拍其肩头。
李漠见状这才将双手释放而出,但目光却紧紧盯着门外一刻不敢放松。
见李浈起身,王昱及李峻的面色不由一紧,刚要开口却被延庆伸手拦了下来,笑道:“既然如此,那泽远便说说吧,免得让杞王多有误解!”
李浈冲延庆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显得愈发灿烂了些。
只见其缓缓走至客堂中央,转身望着王昱,缓缓说道:“此腰牌的主人姓何名仁厚,我想王总管已知道了吧!”
“那是自然!”王昱答道。
“那王总管又从何得知?”李浈紧接着问道。
“乃是一名金吾卫队正所说!”
“那队正可是叫做秦椋?”李浈又问。
“正是!”
“那浈再请问,若此腰牌的主人已死,王总管可还能进入禁苑?”
王昱不假思索地答道:“自然不能!”
李浈笑道:“所以,这便是答案!”
此时只见李峻微微一笑,道:“呵呵,李司马似乎有些答非所问,本王更想知道的是李司马为何要说谎?这何仁厚明明还活着,可为何你要说已经为你所杀呢?”
李浈随即回身望着李峻,朗声言道:“因为何将军是我们在兖王身边唯一的一双眼睛,在没有绝对必要时,浈必须要保证他的安全!”
李浈在说这句话时声调稍稍提高了些,语气也变得坚定不移。
“难道你到了此时还是信不过我们?”李峻紧接着问道。
“非是信不过”李浈又将目光移向延庆,缓缓说道:“而是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李峻冷笑,“若今日王总管不说的话,怕是这个时机永远都不会来吧!”
“哈哈哈”李浈大笑,而后走至王昱跟前,目光却转向李峻,缓缓抬起右手,正指向王昱。
“若王总管今日将这些事情隐瞒不报,那么公主殿下便可以清理门户了!”
闻言之后,王昱顿时面色如土,冷汗瞬间浸透脊背,不由向后退了几步,望着李浈怒声叱道:“你你莫要血口喷人,我若对公主殿下有半分不忠,便”
话未说完,便只听李浈抢先说道:“但今日王总管之言,足以证明他对公主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鉴!”
王昱怔怔地望着李浈,口中竟是再说不出只言片语。
闻言之后,李峻顿时陷入沉默,而延庆却依旧面无表情地望着李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李浈随即笑道:“王总管今日知道的这些,不过只是浈想要他知道的,同样,也是浈想要对二位殿下坦言的!”
李峻想了想后,依旧一脸狐疑地问道:“既然如此,那李司马又对何仁厚封左金吾将军,搜查大明宫作何解释!?”
闻言之后,李浈哑然失笑,随即答道:“殿下莫不会以为就凭着那块中郎将的腰牌就真的能进入禁苑吧!”
不待李峻答话,李浈紧接着又道:“若何仁厚无法取得兖王信任的话,自然也便做不了这左金吾将军,更不会将搜查大明宫这样的权利交给他!”
说罢,李浈转身冲王昱微微一笑,道:“那么王总管怕是连宫门都进不去吧!”
“好了!”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延庆公主终于开口说道:“既然事情已经明了,我们便无需再纠缠下去了!”
说罢,延庆冲李浈使了个眼色示意其坐下说话,而后又对王昱说道:“还不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而后只见延庆公主玉指轻拈,端起茶盏冲李浈微微一笑,“泽远方才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