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由大来皇女如何说辞,站在楼梯口的两人,除了歉意的对着她微微摇头外,便没有任何话语了。
大来皇女无计可施,只好闷闷不乐的跺着脚,重重的踩着楼梯,走到了无法给她安排的房间内,独自生闷气去了。
白纯不知道自己在云端飘了多久,只是感觉仿佛自己一直处于云端之中,在享受着宠爱的同时,也仿佛像是被殿下驾驭着,置身在了那狂风暴雨的大海之上,心底深处的欲望随着每一次的撞击,就像是一叶孤舟在狂风骤雨的大海上飘荡。
久违了怀抱终于安静了下来,发生在她身上的暴风雨也随着一声,让她心神荡漾的闷哼声,缓缓的平息了下来。
感受着体内深处的宠爱,白纯赤裸着伸出手臂,紧紧的抱着李弘,温顺的如同一只猫一样,依偎在强壮的怀抱,感受着那一份安全感。
抚摸着光滑如玉的背部,静静的躺在船舱卧室内的被窝中,随着五牙战舰的摇曳,李弘突然间有些厌倦了尔虞我诈的生活。
“如果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李弘一愣,看着乖巧的依偎在自己怀里的绝美脸颊,带着潮涨时涌起的红晕,以及那让人迷醉的笑容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是这句话?”
“猜的。”白纯甜甜的回复了两个字,而后又再一次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把自己胸前的柔软贴在李弘怀里是贴的更紧了,那样子,就像是怕殿下从她双臂间突然消失般。
望着那已经被她自己主动挤压在自己胸膛,抵压的变了形的柔软,李弘笑着抚摸着白纯光滑如瀑的秀发,轻轻叹道:“知我者、白纯也啊。”
“那您现在打算怎么办?”白纯仰头,看着棱角分明的脸庞问道。
“李崇义现在在干什么?老三、老四呢?回去了还是没回去?”李弘搂着白纯,换了个舒服的卧姿,问道。
白纯拿着食指在李弘胸膛上一边画圈圈,一边乖巧说道:“李崇义想要切断括州跟扬州之间的联系,但始终没办法做到,又不敢太过于明显,怕误了您的大事儿,千金公主好像这几日要离开扬州,前往括州,但走水路还是陆路,还不清楚。许王跟泽王并未回去,但他们已经从自己的府里发出了消息,想给外界造成他们就在府里的假象。”
“一会儿传我命令,令李崇义不必刻意切断括州、扬州两地的联系,稍加严防即可,浮屠营改府兵,让李崇义安置进折冲府内,最好是离扬州较近,是他这个刺史与都督管辖的即可。精卫的精力继续放在扬州,括州大可不必过于重视,千金公主想去括州……走水路船沉人亡,走陆路坠崖亡人,一定要做的乃是事故非人为的假象。”李弘握着白纯的小手,淡淡的说道。
“知道了,奴婢一会儿便去安排。那……沛王该怎么办?”白纯忧心的看了一眼李弘。
这个李贤真是不知好歹,太子殿下已经是处处忍让了,但他却一直得寸进尺,这一次竟然偷偷的跑到了扬州,显然,其目的是不打算让殿下回到长安了。
“江南士子众多,以五姓七望的影响力,如果在跟李敬业暗斗时,被士子们知晓太多,也不是利事儿,等到了杭州,也该让老三跟老四出把力气了,把他们辛辛苦苦的从原封地放到如今的封地,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够控制、打压五姓七望,这一次能不能让五姓七望彻底消失,就要看他们的了。”李弘摇头说道,思索着还有什么漏洞没有。
“泽王跟许王已经按耐不住了,要不是奴婢相劝,怕已经对五姓七望动手了。”白纯见李弘并未回答关于沛王李贤的话题,也便不再追问。
夜幕渐渐降临,已经在船舱内,迷迷糊糊睡了好几觉的大来皇女,此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匆匆整理了下衣衫,便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只见是今日上三楼找李弘时,那个拦他的侍卫。
见侍卫在门打开后的第一时间便是对着自己行礼,大来皇女原本郁闷的火气也一下子没办法发泄,只好冷冷的问道:“何事儿?”
“浅海小姐,殿下请您上楼一述。”芒种看着大来皇女,微笑着说道。
“哼,他现在有空了?我还没空见他呢,哼,那就麻烦您带路吧。”
“呃……。”芒种被大来皇女嘴里最后一句,与其态度大相径庭的话语,弄的愣在了原地三秒钟。
好在他反应还比较快,微微愣了一下后,便伸手虚请满脸不乐意的大来皇女,往三楼走去。<!-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