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慕云是个长袖善舞之人,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孙明华的酒宴,定在古星饭店。孙明华除了邀请他之外,还邀请了阳金曲和曾山。另外,还有行动队的马兴标。
朱慕云与马兴标,已经有几天没联系了。除了因为马兴标实在太忙之外,还是因为他们“生意”,暂时停止了。贺田被杀,政保局虽然表现得不积极,但在政保局的施压下,还是会有所行动。行动队原本借着这样的机会,正好可以大肆捞钱。但朱慕云,并没有接到马兴标的任何通知。
“慕云,听说孙处长上任,你可是出了不少力。”马兴标说,据他得到的消息,李邦藩就是被朱慕云影响,才转而支持孙明华。否则的话,李邦藩推荐冯梓缘,曾山推荐孙明华,都是没有机会的。
所以说,争取朱慕云过来,是很有必要的。但是,朱慕云对李邦藩很忠心,想要拉拢,也不是那么容易。况且,姜天明又是个只顾眼前利益之人,他见马兴标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也想插一脚。
马兴标没与朱慕云联系,并非他太忙,也不是生意暂停,而是他换了合作伙伴。他们也借用朱慕云的办法,就在文化街开了家古玩店,随便摆上几样古玩,只要按照他们的价格,买下物件后,才会通知迟瑞琪放人。
迟瑞琪只要有钱拿就可以,他才不管是朱慕云收钱,还是姜天明收钱。对他来说,只要有钱收,就足够了。
“马队长,你可千万别这样说,孙处长的事情,那是曾局座大力推荐,姜局座最后拍卖,跟我可一点关系也没有。”朱慕云连忙摆了摆手,这样的事情,能做不能说。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出了力,他朱慕云,自己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马队长,昨天你们行动队,应该抓了不少嫌犯吧?”朱慕云见马兴标还要说话,突然问。
“人是抓了一些,但真正的军统分子,恐怕早就跑了。”马兴标苦笑着说,自己换了合作伙伴的事情,他并没有跟朱慕云说起。迟瑞琪那边,也心照不宣。原本,他想过段时间,把事情说破,可没想到,朱慕云消息很灵通。
“总有一天,他们跑不掉的。”朱慕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马兴标只是因为,孙明华以后将是同事,才没办法出席。他与阳金曲,在菜全部上齐后,就告辞离开。这也是规矩,菜上齐后再走人,就不算瞧不起主人。
他们两人一走,反而更热闹了。毕竟阳金曲和马兴标,是姜天明的人,在他们在,别人也很拘谨。
“慕云,这次明华能入主一处,还真得感谢你。别的话,不多说了,我敬你一杯。”曾山举起酒杯,诚恳的说。
“曾哥,这我可怎么敢当?”朱慕云忙不迭的说。
“以后,一处的工作,还得仰仗老弟,我也敬你一杯。”孙明华给朱慕云倒上酒,笑吟吟的说道。一处在政保局,属于被排挤的对象。一处的人,都像是后娘养的。朱慕云与陈旺金关系很好,他得借重这层关系才行。
“应该是孙哥以后多关照小弟才是。”朱慕云说。
朱慕云多喝了几杯后,很快就“醉”了。他很清楚,如果不醉的话,是很难脱身的。孙明华安排人,将他扶到后面的房间休息。朱慕云到房间后,却给六水洲的迟瑞琪去了个电话。
“老迟,最近马兴标那边,怎么好久没单了?”朱慕云佯装不知道,政保局发生的事情,朱慕云不敢说百分之百全部知道,但十件事情,知道八件,还是能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啊,是不是他太忙了?明天找他问问。”迟瑞琪天天收着钱,他自然最是清楚不过的。
“你们不会是把我撇开了吧?如果真是撇开了,可得告诉我一声。”朱慕云诚恳的说,这些钱,其实并不安全,要不是他想给以后放人,留出一条路的话,他才不会跟马兴标、迟瑞琪这样的人合伙。
“这怎么可能呢?你是什么身份?就算马兴标撇下我,也不敢撇下你啊。老弟,你不用担心。”迟瑞琪没有和马兴标商量,自然不会和朱慕云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