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金曲离开姜天明的办公室后,去了马兴标那里。如果说在政保局,除了姜天明和他自己外,还有他能信任的人的话,那就非马兴标莫属了。
“跟我说说贾晓天的事。”阳金曲说,他一直在忙,对贾晓天怎么做下这件事的,很感兴趣。
马兴标没有隐瞒,将贾晓天的行动,一五一十的向他详细说了。贾晓天在马兴标面前,只是隐瞒了最新的行动,对前面沈雨珊的事情,可是说得很详细。况且,就算贾晓天不说,监视李邦藩的谭新杰,可是他行动队的。
“兴标,晚上,一起去趟谭新杰那里。”阳金曲说,监视李邦藩而不被发觉,就算贾晓天的计划再可笑,光是这一点,已经算成功了一半。
“我们俩一起去金松弄?”马兴标诧异的说,那个地方虽然僻静,但如果陌生人太多的话,也是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对,有些事情,我想亲自问问他。”阳金曲笃定的说,只有掌握一手资料,他才能确定下一步的走向。
“好吧。”马兴标无奈的说,他知道阳金曲做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果自己不去,阳金曲一个人也是会去的。
朱慕云是晚上,才知道阳金曲和马兴标,去了金松弄。毕竟那名乞丐,不是他安排的,通过华生转达,最快也要等他回到家,才会知道。既然阳金曲和马兴标被惊动,朱慕云觉得,该是向李邦藩汇报的时候了。
第二天一早,朱慕云照例向李邦藩汇报工作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以李邦藩的警觉,被人监视,迟早会发现。但是,自己主动汇报,与他发现,是两码事。
“处座,有件事我没办好,请你责罚。”朱慕云说完工作上的事后,突然站起来,深深地低下头,懊恼的说。
“什么事?”李邦藩惊讶的说,刚才汇报的时候,朱慕云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蓦然,他明白了。刚才说的是公事,现在说的是私事。最近朱慕云帮自己办的私事只有一件,那就是金松弄的那栋房子。
“是贾晓天,他可能在监视你。”朱慕云犹豫了一会,终于说道。
“监视我?在哪里?”李邦藩冷冷的说,突然他明白了,贾晓天就是在金松弄,给自己准备了房子,如果说监视的话,那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东兴路金松弄,我也被他骗了,还将他购买家具灯饰全部报销了。”朱慕云懊悔的说,这个时间告诉李邦藩,应该是恰到好处的。
“早知道他是狼子野心,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李邦藩叹了口气,朱慕云也是被贾晓天蒙骗了,跟政保局的特务打交道,稍不留意,就会上当。
李邦藩心想,怪不得最近,他总觉得沈雨珊有些怪怪的。他对沈雨珊,也是动了真感情的。虽然他不会娶沈雨珊,但是两人之间的感情是真的。他还以为,沈雨珊是哪里不舒服,看来都是贾晓天在搞鬼。
“我马上再给你准备一栋房子,所有的家具,全部由我亲自去置办。”朱慕云说道。
“不用急,我倒想看看,贾晓天能抓到我什么把柄。”李邦藩冷冷的说,他虽然与沈雨珊在一起,但从来不说工作上的事情。沈雨珊也很单纯,又不过问政治。如果贾晓天不借这件事,来找他把柄的话,他与沈雨珊,应该能长时间保持这种关系。
“处座清正廉洁、忠厚老实,贾晓天怎么可能会拿到你的把柄?我看,贾晓天死性不改,在缉查四科贪赃枉法,倒是应该好好查查。”朱慕云提醒着说。
“他是经济处的人,该怎么处置,由你说了算。”李邦藩淡淡的说,他相信,朱慕云对付贾晓天,还是有办法的。
“我马上去查,先把证据落实。”朱慕云说,要找贾晓天的把柄,还是比较容易的。但是,贪赃枉法并不能致贾晓天于死地。而且,贾晓天还有一个作用,需要背负地下党“科长”的代号。
朱慕云走后,李邦藩马上给张百朋去了个电话,他让张百朋赶紧来一趟。搞情报工作,朱慕云远不是张百朋的对手。而且,二处下面有一科和二科,多的是人才。朱慕云就不一样了,他的手下只有警卫,那些人不能算特工。
“你马上去一趟东兴路金松弄,把监视我房子的人给秘密抓起来。”李邦藩吩咐着说,这件事,他都没在电话里说,就是为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