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这可是处座家,咱们赶紧吃完,趁处座没回来之前得走。”马兴标叮嘱着说。
“他跟于小姐肯定还会有节目,十点以前,是不会回来的。”玉梅说,她对朱慕云的习惯很清楚,只要跟于心玉在外面,最少也得十点才回来。
“姐,咱们把桌子搬到院子里吃吧。”马兴标提议道,朱慕云不在家的时候,他更加不敢放肆。今天朱慕云给他打电话,刚开始的语气,可不那么好。如果得知自己,竟然敢在他不在家时,擅自进去,不知道又会怎么想。
“好吧。”玉梅无奈的说,看来朱慕云在二处的威信,还是很高的。
“科长,能不能喝点酒?”周志坚问,看着一桌子菜,这个时候,最想有口酒喝。
“滚蛋,你们喝了酒是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赶紧吃,吃完就走。”马兴标呵斥道。
马兴标虽然让手下吃,可是他自己却不动筷子,反而来厨房,帮玉梅的忙。
“姐,你也够辛苦了,一起出来吃吧。”马兴标邀请着说。
“我一个下人,哪能跟你们一起吃?”玉梅说,有马兴标在旁边,她没办法下药。而且,马兴标不吃,她下药也没有意义。
总不能,将二科的所有人,一起毒死吧?那样的话,不用别人调查,也知道她是凶手。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当初嫁给马兴标呢?跟他朝夕相处,总有机会下手的。
“那不行,你不去坐,我也不吃。”马兴标说,作为一名情场老手,他对女人的心理,是非常清楚的。玉梅主动给自己打电话,本就是一件很异常的事。还热情洋溢的请他吃饭,更是让他心里发寒。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他很担心,一个人来吃饭,可能会变成自己的断头饭。
“好吧。”玉梅无奈的说。
可玉梅上桌后,马兴标还是不怎么吃,而且,只要玉梅碰过的菜,马兴标才浅尝。没有酒的宴席,是不长久的。马兴标带来的人,将菜风卷残云后,一抹嘴巴就准备走人。
“姐,我也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马兴标对玉梅说。
“不行,你得帮我收拾,要不然,这张桌子,我一个人怎么搬得进去?”玉梅拉着马兴标的手臂,嗔恼着说。
“科长,你就留下帮玉梅姐吧。兄弟们,咱们撤。”周志坚一挥手,带着其他人,嘻嘻哈哈走。
“你们这群混蛋,吃了我姐的菜,一个个嘴甜得像抹了蜜,赶紧滚蛋。”马兴标笑骂道,玉梅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心中一荡。最近一直在办军统的案子,已经很久没跟女人接触了。
施兴民开完会后,马上与阳金曲取得了联系。刚才在开会的时候,他特意将许值的话,记在了本子上。尽量保证,一个字都不漏。然而,见面的信号发出去后,到晚上,阳金曲才回复。在情报处的安全层,施兴民终于见到了阳金曲。一风面,他就将那张纸递给了他。
“这个人还在上海干过?”阳金曲仔细看着纸条上的字,一脸惊喜的说,这可是个重大发现。原本,这个“申”姓地下的线索就不多,但如果加上这个条件,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好多。
“阳处长,这说的是同一个人么?”施兴民有些怀疑。毕竟古星地下党,与湘鄂豫边区的联系,并不频繁。
“肯定是同一个人。”阳金曲笃定的说,共产党最喜欢开会,这些信息,在会议上传得最快。开除一名党员,对共产党来说是大事。将那人作为反面教材,能在会议上讲无数次。
“这么说,这次我算立功了?”施兴民高兴的说。
“那是当然,好好干,我会给你向局里请赏的。”阳金曲拍了拍施兴民的肩膀,鼓励着说。
阳金曲将施兴民的那张纸拿了回去,他马上向张百朋汇报。这可是重大发现,能一下子缩小很大的范围。如果说,之前还是大海捞针的话,现在就是河里摸鱼了。
“处座,古星地下党传来的消息,可以证实,确实有人被中共开除了。”阳金曲得意的说,之前他还有些怀疑,但现在,不可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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