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公鸡有任务,于心玉将在第一时间,发给十七支队。如果碰到最紧急的情况,公鸡甚至可能突然与她联系。于心玉接到命令后,一直在想。如果能出现一件紧急事件,那就能趁机与“公鸡”见个面。
为了能见到“公鸡”,于心玉甚至整天盼望,是不是发生点什么急事?她一直渴望,能与公鸡见一面。可是,无论是邓湘涛,还是叔叔徐士瀛,都对她守口如瓶,一点风声也不透露。现在,都没有机会,一睹“公鸡”的风采。
自从住到朱慕云家后,于心玉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今天接到邓湘涛的通知后,她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下来。没有了任务的束缚,她的精神面貌才开始正常。邓湘涛对她的要求不高,每天都要去死信箱的位置看看,如果有人设置了信号,就要拿出情报,然后去发报。
“你不看看几点了?怎么才回来?”于心玉坐在客厅看报纸,见朱慕云进来,嗔恼着说。今天她说话,没有其他目的性,底气都足得多。
“你还没进门呢,怎么就管得这么严?如果娶了你,岂不是成‘气管炎’了?”朱慕云打趣着说。于心玉说的是汉语,可是他这番话,用的却是德语。如果有人能经常交流,水平提高得很快。
“我跟你只是普通朋友,这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你可别多想。”于心玉连忙用德语解释着说。这种话,如果被玉梅听到,是很尴尬的。幸好朱慕云说的是德语,否则她在客厅都待不下去了。
“先生,您回来啦。”玉梅听到朱慕云的声音,走了出来。朱慕云与于心玉,在家里用外语交流,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今天累了一天,真有点饿了,给我下碗面条吧。”朱慕云见到玉梅,肚子突然咕咕直叫。他从政保局到医院,又到胜利街,再到法租界见了胡梦北和邓湘涛。晚上在政保局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了。
“是,先生。”玉梅忙不迭的说。只要朱慕云愿望吃她的东西,她就很满足了。
“今天街上出动了很多警察和宪兵,出什么大事了?”于心玉等朱慕云坐下后,随口问。没有了任务的束缚,她的语气、神态,都显得泰然自若。
“上午,军统丧心病狂,杀了我们八个人。傍晚抗日组织,又袭击了武尚天的座驾。这段时间,街上随时会戒严,你外出的时候,要特别注意。”朱慕云一脸的“后怕”,叮嘱着说。
“什么叫丧心病狂?”于心玉不满的说,今天,她得知行动处救出了余诚后,非常高兴。她从邓湘涛嘴里得知,余诚关押地点,是“公鸡”提供的。当时,她恨不得,自己就是“公鸡”。能潜入敌人内部,获得各种机密情况。
“他们破坏治安,违反汪先生的和平建国政策,搞这样的恐怖袭击,是不得人心的。你既然在古星,就要认清形势。你在电报局上班,如果发现抗日分子,一定要及时向我汇报。”朱慕云依然用德语说道。
“我又不属你管?就算有情况,也是向巡捕厅报告。”于心玉对朱慕云如此的愚忠,很是看不惯。要不是为了在朱慕云身边,能打探一些政保局的消息,就算用八抬轿子,她也不会住进这里。
“先生,面条好了。”玉梅很快就下了一碗面条,上面还盖着一个荷包蛋。
玉梅现在很苦恼,朱慕云与于心玉,在家里交流的多了些。可是他们说的都是外语,自己一句都听不懂。就算他们在自己面前吵闹,她也是看不出来的。
“好。”朱慕云点了点,走到了餐桌旁。他早就预料到了于心玉的态度,但今天于心玉的态度,已经端正了许多。
“先生,刚才你说,今天是不是外面杀了人?”玉梅问,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武尚天座驾遇袭的事。于心玉和朱慕云在客厅的谈话,她在厨房内,可是尖着耳朵听着呢。
“是啊,政保局死了八名兄弟。军统的人,太可恶了,真恨不得把他们都杀光。”朱慕云恨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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