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诸峰协助一处行动,处置得当,已经帮了地下党大忙。如果通过我来中转,未必会有这和及时。再说了,任何行动,没有十全十美的。”胡梦北安慰着说,他倒没有觉得,朱慕云有什么错误。
诸峰归古星地下党领导,而昨天晚上一处的行动,抓捕的也是地下党。诸峰可以直接与地下党联系,而朱慕云要通过胡梦北转达,效率会非常低。真要是朱慕云出手,地下党的损失,可能会更大。
“这位同志,目前在码头的货物检查场审讯。他很坚强,没有吐露半个字。”朱慕云说。
“这件事,地下党的同志会处理好的,你就不要再插手了。”胡梦北提醒着说,朱慕云与被捕的同志,是两条线上的。原本就没有横向联系,不能因为要营救,而让自己身处险境。
“是。对了,军统最近有个铁道破坏队要进城休整,同时,还想对古星火车站,进行一次爆破。”朱慕云说。
“如果连破坏古星火车站,当然是很好的。但火车站防守严密,不是轻易能爆破的。”胡梦北轻轻摇了摇头,爆破总得炸药吧,量少了没有效果,大批量的话,怎么运进去?
火车站的重要场所,都是不允许中国人靠近的。特别是军列,以及军事仓库,任何中国人想靠近,都会被射杀。
“只要努力想,总能想到办法的。”朱慕云说,他经常要去火车站,对那边的情况,较为了解。困难自然很多,但也不是没有机会。
“你刚才说高中祥的事,不是上次就应该向李邦藩汇报了么?”胡梦北突然记起。
“上次没有汇报,最近我表现得太出色了,如果事事顺利,会成为别人关注的对象。”朱慕云说,他在政保局立足,不是因为能力强,而是善于拍李邦藩的马屁。
事实上,朱慕云给人的印象,一直就是无能、贪财、好吃、惜命。要是他突然表现得,特别出色,反而会被人怀疑。昨天枪杀宋三,只是捡个便宜,发现电灯公司,也是因为以前三处的失败。至于朱慕云的能力,是没有多少的。
“你安排诸峰监视,有利于地下党获得情报。可实际上,你应该安排周志坚去监视的。”胡梦北说,朱慕云这样的安排,其实也很容易让人怀疑。
“周志坚全力保障特使杨怀益的安全,今天晚上,特高班也来了,我估计,杨怀益明天不到,后天肯定会到。”朱慕云笃定的说。
“好吧,你自己灵活掌握。”胡梦北说。
与此同时,在靠近古星码头四方坪,一间普通的房子内,古星工委书记许值,正与政保局经济处缉查一科的左泽路,在低声谈话。
许值已经接到上级命令,让左泽路从渡口撤离。左泽路在渡口,虽然也协助地下党工作。但他的工作作风,还带着根据地特色。还有他的性格,嫉恶如仇,心里装着劳苦大众,很容易让人怀疑。
据边保传来的消息,左泽路的言行,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如果再不撤离,将有暴露的危险。
“许书记,我想不通。”左泽路气呼呼的说,他自认为,在渡口工作努力。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出问题,还得到过上级表扬,怎么现在就要让自己撤退呢?
这个时候从渡口撤离,不仅是对他之前工作的否定,更是对他个人的政治前途,是一种沉重打击。回到根据地后,他还怎么开展工作?地下工作没做好,灰溜溜的回来了?这不就是逃兵吗?
“想得通要撤离,想不通,也要撤离。你是一名党员,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什么时候,还要跟组织讲条件了。”许值苦口婆心的说。
“不是讲条件,我只是觉得,渡口如果没有我,以后同志们再从渡口过,是不是会增加危险?有我在,至少可以掩护同志们。”左泽路郑重其事说。
“你之前工作的成绩,组织是充分肯定的。最近斗争形势逼人,昨天晚上,就有同志被政保局抓捕。左泽路同志,组织让你撤离,是对你生命负责。”许值郑重其事的说。
“一处今天借用二处的审讯室,不会就是审讯我们的同志吧?”左泽路突然说。
“昨天晚上的行动,确实是一处和二处联手的。”许值缓缓的说,要不是诸峰及时传回情报,古星地下党损失惨重。当时,他也在开会,差一点就被捕了。
“许书记,我可以想办法营救这位同志。”左泽路眼睛一亮,马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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