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如何善了?
瞪了一眼刘二郎,王玄策在脸上堆起歉意的笑容,对在场的所有民部官吏道:“刘二郎口无遮拦,王某带他给诸位道个歉,还请诸位恕罪恕罪!”
恕罪?
呵呵!怎么可能恕罪!
在场的小吏们一个个脸都绿了!
你当着我老板的面说我的办法落后,这和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垃圾有何区别?
不!
准确的说有区别!
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辣鸡,无所谓,丢点面子而已!
可是你在我上司面前说我辣鸡,这已经不是面子的问题了,而是饭碗!饭碗!饭碗!
前者,还可以一笑泯恩仇,可后者,你叫我恕罪?
我恕罪你一脸!
一个年迈的吏员站了出来,看也不看王玄策,直接对唐俭和戴胄深躬到底道:“戴尚书、唐尚书,某等为大唐为民部,虽不敢言抛头颅洒热血,却是实打实殚精竭虑!而今,这位不知从何而来的年轻人大放厥词,说咱们的记账方法落后、辣鸡!
职下不敢苟同!从我大唐晋阳起兵起,这些账册,就是如此!这记账方法也是如此!咱们民部用这种记账方法,记录了大唐一年又一年的收成。
打王世充那些年账册是这个样,打刘黑闼那些年账册也是这个样,武德九年颉利来中原是这样,今年咱们大唐北征颉利还是这个样!
某等,并非尸素其位,请二位尚书还职下等一个公道!”
老吏员话音刚落,吏员们纷纷站了出来,深躬到底道:“请二位尚书还职下一个公道!”
这下唐俭蛋疼了,老夫只是想找几个账房来帮忙核账做个交接而已!
咋就弄出眼前的景象了?
脸色几经变换,唐俭最终腆着脸告罪致歉道:“诸位,此事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且慢!”
唐俭的话刚落下,一旁的戴胄却开了口:“茂约兄,政务如何当不得真?这些账册,都是每一位吏员的心血!也是戴某在调任以前的工作!这份公道,戴某也要讨讨!总不能在戴某背着办事不利的,尸素其位的名头离开民部吧?
有道是道理不辩不明,今日既然这位刘二郎说咱们民部以前使用的记账方法落后,就请拿出让人信服的先进记账办法来。也让大家见识见识长安财神唐河上的账房有多高超!”
刘二郎懵逼了!
机械的将头转向王玄策,仿佛在询问:“玄策兄,俺是不是闯祸了?”
王玄策只觉得头如斗大,翻了一个白眼仿佛在说:兄弟,自信点,把那个‘不’字去掉!
刘二郎面色凄苦嘴角微抽,最终没能说出那一句:玄策兄,现在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