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玛!!!
房乔和杜如晦对视一眼,直接读懂了对方眼里那句含而不露的很唐河上的粗话!
更看出了彼此眼里的震惊!
还真有不交上计的州府?还是说,被统计掉了?
“查!”
杜如晦冷冷吐出一个字,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忍受的!
若是后者,这种重要事情上都掉链子,小吏是肯定不能用了。若是前者?
呵呵!!
每年的考评,如同学生的期末考试,能考到多少分那是学习是否用功的问题,但是终究能直观判断出那些知识没有学到不是?
可你这直接交白卷,甚至于把卷子撕毁不交,这就必须上升到态度问题了!
这是质疑年底考功的公正性,或者直接藐视上官,还是粗暴的无视中央政府?
很明显,不论是哪一个想法,这种思想,不能被纵容!
房乔立马找来小吏清查,整个尚书省的文案都翻查了一个通透。
结果意料之中情理之外,还真是有一个州府没有上交!
然后,三百个名字排队筛查,仅仅一刻钟的时间,没上交的州府名称以及刺史姓名立即摆在了房杜二人的年前!
登州!屈突寿!
已故国公屈突通的大儿子,秦王府一系第三个袭国公爵位的勋二代!第一个是殷峤殷开山的嗣子殷元,武德五年袭郧国公,目前还是个少年,正在长安学院读书;第二个是封言道,贞观元年袭密国公爵位,淮南公主驸马,时任宋州刺史。
看着手里的名单,房乔一脸不可置信!这个袭国公爵位任登州刺史的秦王府勋二代平日里虽然没有什么轰动长安的事迹,可为人处世像极了其父屈突通,一心为公,忧国忧民!
这样的人居然会不交上计?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要不去一封飞鸽问问屈突寿的情况?”
房玄龄眉头皱了许久,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到底是老哥们家里的娃娃,多少维护一番,再给个机会不是?
“不!”
杜如晦却是摇摇头道:“且不说登州太远飞鸽来回来不及!仅仅是这样的行为,不管对方是谁,你我都不应该开先河姑息。”
这一次房谋的意见没有通过杜断的赞同,考评的表格按照现有的结果如实记录,只是在最后一行处加上了“登州屈突寿”五个字。
而屈突寿名字后边的格子里的数字,是由大唐右相亲自执笔写下!
政绩评分“0”,政治评分“0”,思想评分“0”,总评定“下下”!
末了,杜如晦还用小楷写下:建议将屈突寿降职,并通报全国以示惩戒!
就是这样,一份有着三个鸭蛋考评的考功评定表在当晚传到了皇帝的手里。
正在挑灯夜战的李二陛下看到考功表以后没有一丝愕然,而是淡淡一笑!显然是对登州屈突寿没有上交上计这件事情了如指掌!
微微摇头,皇帝再次从开始看到了结尾,对于前两百九十九州的考评没有做圈定修改,反而是在最后的登州屈突寿的成绩上添上了几笔,然后才吹灯睡去。
翌日,正是贞观五年正月初一,长安城里的闻登鼓连续两天敲击了九下,这预示着岁首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