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要不是刘刚拍着胸膛保证自己虎父无犬子,刘启明此时应该开穿着蓝色的袍子,连做导医的资格都没有。
坐在导医的座位上,平日里玩世不恭的刘启明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老爹曾经教过自己,给人治病一定要慎重,不能浮躁。
他深吸一口气,迎来了在同济医院的第一个患者。
患者是个身穿短衫的老汉,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平民,甚至是贫民!
老汉有些局促,站在刘启明的面前手都不知道何处安放。
“老人家!不要紧张,先坐!”
难以想象,一向玩世不恭的刘衙内在脸上堆砌这淡淡地微笑,等着老者坐下,他继续道:“老人家,哪里不舒服?”
老头还是有些紧张,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伸手虚引,刘启明请老者将手放在了请脉的布包上,伸出自己的右手,认真感受了起来。
中医,讲究望闻听切,仅仅依靠切就能将病患找到的那可是神医级别,很显然刘启明不是!
切完脉之后,他像老者询问了好几个问题。
或许是刘启明脸上的微笑感染的老汉,老汉终于没有那么紧张,低声下气的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老者常年胸闷气短,面无血色,经过一番诊断,刘启明让老者去了左边第三间治疗室。
那里是唐河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高薪聘请来的郎中,擅长肺部和心脏病症的治疗。
临着老者走的时候,刘启明还不忘柔声吩咐道:“老人家进去之后可以大胆一些,把你的情况讲得越清楚,越有利于治疗。”
老汉表示万分感谢,然后挨着治疗室数了过去。
看着老汉离去的背影,刘启明第一次感觉到帮助人之后的那种微妙的感觉,那可比在青楼里打一个冷颤舒服多了!
他咧嘴一笑,看了一下身边正在忙碌的同僚,吐出了三个字:“下一个!”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刘启明已经不知道自己叫了多少次下一个,反正触手可及的水杯里已经没有茶水了,喉咙也有些发热。
这不是生病了,而是说话太多,嗓子太干。
与此同时,身下总有一股涨涨的感觉,刘启明觉得还好自己在平康坊练就了一身很好的憋住的本事,不然只怕早已去了好多次茅房。
是的,他还在坚持,因为眼前排成五列的等候诊断的人仿佛并未减少。
病患太多了!
这一刻,他总算有些明白,为何师公要让五个郎中在这大厅做导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