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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翻了一个白眼,带着李二陛下就往床榻走去
五月的尾巴,夹带着炎热逝去。
六月刚刚冒头,却将长安烘烤得更厉害。
渭水河畔,不知何时临时搭建起了一个院子,院门的左右两边分别挂着一块牌匾,左边的牌匾上面写着“唐氏集团长安建设有限公司”,右边的牌匾上写着“渭河水电站建设项目部”。
院门不断有着戴着竹篾编制的安全帽的人进进出出,院子里那些房间一部分大门开着,一部分大门紧闭。从那些开着的门望进去,可以看到屋子里面的人都忙着手里的活计!
“哒哒!哒哒!”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十来匹骏马疾驰而来,最终在“项目部”的门口停了下来。
为首之人是一个身穿绯色官袍的青年,看上去甚为风尘仆仆。
他的身后,也全是身穿官袍的人。
莫非,这是长安城里某个部门的官员前来检查?
看着门外的一行官员,“项目部”院子里的工作人员纷纷停住了脚步,他们的脸色全是疑惑。
不应该啊!
咱们东家是是谁?
冠军侯耶!
怎么可能有不开眼的衙门派官员来检查?
而且还只排了一个绯袍,十来个绿袍!
为首的官员显然没有考虑“项目部”内人员的感受,直接越过了院门,来到了院子里,他问道:“各位,冠军侯在哪里?”
嘿,还真有人不开眼啊!
竟然真的想检查咱们?
本着这样的想法,院子里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回答绯袍官员的话,气氛好像要开始凝重起来。
“您!您!您是王玄策?”
突然,院子里发出了一声惊呼,顺着那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头带安全帽的人脸上写满了震惊!他情不自禁朝前头走了几步,仔细打量了一番道:“哎哟!果然是您呢,您不是正带着道建司在河西修建官道吗?”
“是我!”
绯袍官员笑着答道:“你是,周五郎!之前修建长安学院的时候咱们一起共过事!”
“对对对!是我是我!”
周五郎一脸荣幸,“没想到您还记得我!前些日子就在听东家说有人会来支援咱们,可没想到是您呢!您在黄河边上的事儿我可都听说了,那可是壮举啊!”
“诸位!”
周五郎转身笑着介绍道:“咱们都误会了,不是来检查的!这位,叫做王玄策,东家的左膀右臂,大安坊和长安学院都是他和东家一起弄起来的呢!后来,他去负责官道建设去了,听过禹门口跨河大桥么,就是他修的!”
“原来是王少监当面!”
“王少监好!”
“”
如今的建筑圈子,谁还没听过王玄策、长孙冲和杜构这三个名字?
“项目部”院子里的人纷纷见礼。
“见过诸位!”
风尘仆仆的绯袍帅哥拱手回礼,然后拉着周五朗问道:“东家呢?”
“不晓得!”
周五郎摇了摇头,“您要不是不晓得东家,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不这样,您和诸位使君先去东家的办公室等等,我去给你找找东家?”
王玄策略微思考,考虑到现在自己和带来的人都还不晓得这电站项目的修建方式,四处走动也没啥租用,便点了点头,说了个“行”字,然后跟着周五郎走进了最中间的房间。
周五郎没进去,说是去准备热水来泡茶。
王玄策进入房间之后直接开始大量了起来,“两张大沙发,一个办公桌,一个文件柜,嘿!东家这办公室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朴啊!”
“你们愣着做什么?”
转过头,王玄策笑着对带来的已经成为道建司官员的工匠们道:“都坐,东家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道建司的官员们这也算是第一次进入唐河上的办公室,多少有些拘谨,没有动。
“德行!”
王玄策笑骂道:“东家又不会怪罪!都坐下!”
说罢,王玄策是直接坐到了唐河上的座位上,抓起桌子上的东西看了起来。
“已知”
这明显是算术应用题嘛!
王玄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咱这东家还是一如既往这样啊!这“项目部”办公室的桌子上不放图纸,放些算术题!王某是应该称赞您看重长安学院呢,还是不务正业呢?
不过,好久没做算术题了!
王玄策笑着抄起一支笔,然后翻出一张白纸开始计算了起来。
越计算,洛阳马仔的眉头却皱得越高。
倒不是这有些题做不来,而是这些题对十多岁的娃娃们来讲,多少有些超纲啊!
长安学院的缔造,王玄策是出了大力气的,第一年的教材可都是王玄策抄的。
要说仅仅离开一年多一点,学院里的娃娃们就能学到三元二次方程,王玄策打心眼里不信。
东家这是在写后续的教材?
显然不是啊!
教材哪有写成试卷形式的?
难道
王玄策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了什么事情来。
“玄策!辛苦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头带安全帽的青年从门口走了进来,正是唐河上!他笑着道:“本以为你们还要明天才能到,结果你们提前了一天啊!各位辛苦了!”
王玄策放下手中的算术试题,起身开玩笑道:“哪儿能明天啊!东家你有安排,咱们铁定是八百里加急啊!”
“出去一年多,这嘴巴会说了嘛!”
唐河上笑着对王玄策伸出了右手,王玄策也是伸出了右手。
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唐河上轻笑道:“辛苦了!不过,刚才你看的东西,可要烂在肚子里!”
“科举试题?”
王玄策点了点头,轻声问道!
唐河上笑了笑不回答,将手一松,转身朝着其余的工匠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