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暴怒的许少监要吃人!(2 / 2)

总工伸出手,直接将桌子上的书册给闭合上,然后道:“少监,请恕属下直言!若是这份方案是您亲自做的,那属下认为情有可原!

若是这份方案是其他人推荐给少监的,属下以为,推荐这个方案的人其心可诛!”

许敬宗的脸色马上变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焉能不明白这是总工在嫌弃自己的方案?

泥煤!

你丫的就看了个题目,其他的看都没看,竟然敢嫌弃本官的方案?

本官好歹是你的上司,你多少要看完,才能表示尊重吧?

再说了,你不看完,焉能晓得本官的方案不行?

许少监的胸口剧烈起伏,像极了在太极殿上被唐河上打了脸的皇帝陛下,他冷冷道:“总工,你这是何意?本官弄出来的方案有如此不入你法眼么?”

原本以为许敬宗多少能做点好的方案,准备给老许面子的总工在看到这个方案之后,终于发现自己之前心软了!

尼玛,这种狗屁方案也只有狗屁不通的许少监能够做出来!

既然你都如此不堪,那我为何要给你面子?

总工站了起来,笑着道:“少监!您知道秦岭有多高么?您知道秦岭最低的山坳的另一边有多高么?还有,您知道秦岭有多大么,挖开一条峡谷,需要挖多远?

您知道,秦岭的盖山泥土层有多厚么,泥土层之下,是属于砂石,还是属于石灰石?

这些石灰石和砂石,用什么挖?铁锹,铁镐,还是钢钎?

砂石的硬度是多少,每天每个工人可以挖多少方量?

石灰石的硬度是多少,每天每个工人能挖多少方量?

少监,做项目,尤其是施工项目,不能想当然!

即便是您这方案确实可以做,您准备做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莫非少监以为,咱们真的可以像愚公一样,把秦岭给移了?

那是故事,不是事实!

人力,物力,您还敢说有个计算?

属下虽然没看后面的内容,但是属下可以直观的告诉你,你这套方案若是真的要实行,那绝对不比秦长城和隋运河的投入小。

您想要功劳,想要做出成绩成为少匠,这可以理解!

但是,您不能拉着咱们一大群人给你陪葬!

大唐这才安稳了多久,您就敢提出这样的搞法,难道您以为朝堂上的诸公和您一样,咳!所以,您这方案不可行!当真不可行!”

“啪!”

总工的话语刚刚落下,不,准确说总工的话还没说完,许敬宗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总工,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本官的方案就直说,为什么要说本官傻?别以为本官听不懂你最后这句话的意思!

本官告诉你,从今日起,你不再是道建司南方分布的总工!你被本官革职了,不仅如此,本官还要上奏参你目无上官!

滚!滚出去!

从今日起,副总工升任总工!”

“呵呵!”

总工冷冷一笑:“鄙人这个总工是杜少监任命的,若是杜少监调令,某自然听从!至于许少监您,呵呵!属下这就出去了,您可以试试,看看谁愿意跟着你瞎胡闹!”

总工说完,毫不停留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混账至极!”

许敬宗指着总工的背后骂道:“你简直目无上官,混账至极!”

读书人骂人,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朝着外面走的总工视若未闻!

看着总工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许少监这才深吸了好几口气,压制住了自己的失态,然后转头直勾勾盯着副总工,问道:“副总工,现在你是总工了,看看本官的方案!可以拾遗补缺嘛!方案这种东西,讨论讨论才能完善!”

“咳咳!”

副总工轻轻咳嗽了两声,站了起来拱拱手道:“少监,请恕属下无能,不能为您分忧。”

“你!”

许敬宗一下子噎住了!

他没想到,他将副总工的‘副’字抹掉,对方竟然不买账!

买账个锤子!

副总工心里在冷笑,泥煤,你这是要大家拿命去填你的方案!

只要老子在这上边一签字,毫无疑问,会直接被钉在耻辱的柱头上!

还别说实施了,这方案,谁t都晓得实施不下来!

副总工毫不逗留,拱了拱手,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没让许敬宗缓缓!

第三个人站了起来:“许少监,请见谅!属下才疏学浅,没能力实施少监的宏伟计划!”

那人将“宏伟”二字咬得很重,听在许敬宗的耳朵里,仿佛如同绝大的嘲笑声。

许敬宗指了指门口,就差说一个滚字!

那工程师也不生气,耸了耸肩一脸轻松朝着门外走去。

然后第四人,第五人

一个又一个的工程师站了起来,这种方案,谁t敢同意,谁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直到最后一个工程师!

许敬宗红着眼盯着坐在最后头这位自己提拔起来的心腹,问道:“本官的方案真有如此不堪?”

那心腹一脸正色道:“少监,那是他们不懂您!”

“好!”

许敬宗咬牙切齿道:“这件事儿,就交给你来做,从今日起,你就是总工!这件事儿只要做好了,本官必然成为少匠!那个时候,你就是本官手下的第一少监!杜构、长孙冲都会排在你的身后!”

那心腹闻言,脸都变了!

少监,您当真以为我比他们蠢很多么?

他挂起一副难看的笑容,“少,少监,您有指令,卑职必定责无旁贷,但是,您也知道,卑职在道建司人微言轻,实在没办法担此重任啊!”

心腹说得很是委婉!

却让许敬宗觉得无比刺耳!

好,呵呵!

就连本官的心腹都要反对本官!

脸黑如锅底的许少监面色狰狞,仿佛要吃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