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节抱拳道:“小弟张知节,来的迟了,抱歉抱歉。”坐在主位上的张仑站起来笑道:“我就是张仑,早就听闻知节蒙皇上盛赞,选为太子陪读,一直想要结识,今日冒昧相请,倒是有些唐突了。”
张知节笑道:“张大哥客气了,收到张大哥请帖,小弟是受宠若惊啊。”张仑笑道:“这位是定国公府的徐光祚,徐兄。”
张知节抱拳道:“原来是徐大哥。”徐光祚笑道:“这几日知节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了,今日有缘相聚,实在快哉!”
张仑笑道:“我们大家也都别客气了,来,坐!”三人坐下,张仑摇了铃,就开始上酒菜。几杯酒下肚,气氛热烈起来,三人开始说着京里的趣事,说说笑笑间就熟络了起来。
酒过三巡,徐光祚放下酒杯,正色看着张知节道:“知节啊,有几句话,我一定要跟你说。”张知节知道戏肉来了,笑道:“哦,不知道徐大哥想要说什么?”
徐光祚笑道:“你也知道,我有个不成器的弟弟,昨天他把所有的事情经过都跟我说了!连累老弟被御史弹劾,全是他的错,我今天先代他给老弟赔个不是!”
说着端起酒来了,张知节端起酒来动容道:“徐大哥太客气了!我知道这是个误会。”两人喝完之后,徐光祚摇头道:“这件事情其实还有曲折,我也不瞒你,徐光勉是被人利用了。”
张知节闻言,眼睛一眯道:“哦,愿闻其详。”徐光祚道:“我知道老弟也怀疑这是个事先设好的圈套,老弟也认识徐光勉,可以想一想,徐光勉还没有这个心眼来设这个套。”
徐光勉接着道:“要不然也不会混到在酒楼里调戏人家唱曲的姑娘了,那天知道了老弟和那位的身份之后,光勉十分害怕,就想着怎么和老弟缓和一下关系。那天晚上,朱凤来找他,就给他出了那个主意。徐光勉那没脑子的还真照做了!”
张仑笑道:“知节可能不了解朱凤,他是成国公的嫡次子,知节老弟做了太子陪读之后,他就求着他成国公入宫求了皇上,也想给太子陪做读,皇上没有同意。这个朱凤啊,很有心机,而且性情阴郁!”
张知节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要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呢,连有人算计我都不知道。”徐光祚笑道:“也是徐光勉孟浪,给知节添了麻烦,多亏知节老弟无事,我已经把他禁足了,让他长长教训。”
张知节笑道:“哎呀,既然是误会一场,揭过去就没事了!”
回去的路上,张知节坐在马车里,心里却在沉吟。到了府里,张知节吩咐周兴道:“周大哥,明天你去打听打听,我去醉香楼的前一天晚上,成国公家的朱凤有没有去定国公府,还有打听打听朱凤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