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和脸色微沉道:“张提督,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和梁阁老特意在这里等着张提督,也是为了朝廷大局。”
张知节正色道:“包括两位阁老在内,很多人都以为东厂抓人是我指使的!诚然,我是能够影响东厂,但是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两位阁老,这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对东厂之事,事先根本就毫不知情!我从未暗示或者授意过马永成,我入京以来也根本就没有向皇上提过一言半语!”
“不管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但是我张知节问心无愧!如果我真的心气难平,我也会直接动用锦衣卫抓人,不会假手他人,做这种掩耳盗铃之事!”
杨廷和、梁储听了之后眉头微皱,沉默了,张知节说的义正言辞,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他指使的样子!但是问题是如果不是张知节指使的话,那东厂为何会大动干戈的拿人?
杨廷和沉声道:“看来是我们误会了!只是东厂此举确实容易让人误会是张提督授意的,张提督何不帮忙说和一下?这样的话也能证明张提督的清白!”
张知节笑道:“抛开利益纠葛,抛开朝局不谈,两位阁老扪心自问,本督在江南处置了夏家是做错了吗?”
杨廷和和梁储沉默了,张知节接着笑道:“京里的纷乱本督没有亲历,但是也知晓一二,如今本督回京了也没打算追究,那是本督的大度!东厂抓人那是马永成的事,本督是跟马永成有几分交情,但是也犯不着去为那些曾经弹劾针对过本督的人说情!”
“至于误会不误会,清白不清白,本督并不在意!就算是朝中百官都误会了本督,那又如何?不也就是和本督在江南时朝里的情形一样吗?本督人在江南尚且不惧,更何况如今就在京里!”
没想到竟然如此棘手,杨廷和、梁储相视一眼都皱起眉头,张知节笑了笑道:“还有事,杨阁老,梁阁老,别过!”说罢张知节拱拱手就越过杨廷和、梁储向皇宫外走去。
既然张知节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杨廷和、梁储也没有再劝说,毕竟若是真的不是张知节指使东厂抓的人,那也没道理强求张知节为被抓的官员说情。
待张知节走远了,梁储这才皱眉问道:“杨阁老,你觉得张知节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杨廷和摇了摇头,叹道:“希望他说的是真的吧!那咱们就会去会会东厂提督吧!”
梁储摇头道:“没有张知节点头,马永成的东厂敢抓人?若是敢抓人的话,早就抓了还会等到现在?”
杨廷和叹道:“先听听马永成怎么说吧!世上都觉得入阁就会风光无限啊!”
梁储苦笑道:“风光无限?我现在终于体会到大学士的苦楚了!刚刚离宫的那个才是真的风光无限!可惜,这已经不是弘治朝了啊!”
张知节离宫之后就径直回府了,他知道杨廷和跟梁储一定会去找马永成的!至于他们能不能说动马永成这就不管他的事了,就在张知节刚刚到了侯府准备进门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