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手点了点头道:“你根本不知道这古兰经里面记载的是什么。”他突然伸出手去,快如闪电的手指戳中了玛莎的穴道,玛莎只觉得身躯一麻,就软绵绵倒了下去。
卓一手从玛莎那里取回了古兰经,然后大踏步迎着天庙骑士的方向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扯开了那本古兰经,古兰经被扯成两半,从中露出一根半尺长度,晶莹剔透的蓝色羽毛,卓一手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掌心,然后双掌合拢将羽毛尽然在自己的鲜血中,在他的双掌之间有蓝色的光芒不断渗透出来,喉头发出古怪的诵读声,随着天庙骑士越来越近,他诵读的声音也变得越发激昂,他停下了脚步,张开双臂,诵念的声音有若洪钟,在天地间回荡。
天庙骑士的队伍距离卓一手越来越近,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眼看这铁骑就要将卓一手碾踏为泥,卓一手却无所畏惧,继续诵念着古兰经中的句子。就在天庙骑士的队伍即将碾踏过他身躯的时候,队伍从中分开,迂回绕行,然后放缓速度在卓一手的身后停了下来,重新排列成整齐的阵列。
卓一手额头之上已经布满了冷汗,他手握古兰经,双手张开,高呼道:“奥拉贡……”
身后天庙骑士也同时发出了整齐而低沉的声音——奥拉贡!
飞机终于停靠在一片平整的沙面之上,罗猎拉开舱门,率先跳下了飞机,兰喜妹随后跳了下来,然后从身后扑向罗猎紧紧抱住了他的身躯,罗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弄得有些发懵,哭笑不得道:“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兰喜妹娇嗔道:“就不,人家害怕,你不安慰我抱我,难道还不允许我抱你?”
罗猎道:“我不害怕!”这绝对是假话,想起刚才在空中的惊魂一幕,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正因为此,他对兰喜妹的临危不乱又多了几分佩服,这妮子的内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
兰喜妹猛地一把将罗猎推开,脸上的妩媚一扫而光,改成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冷冷望着罗猎道:“如果是颜天心你一定巴不得将她搂在怀里对不对?”
罗猎连脸都没转,更谈不上看她一眼,只是忙着观察周围的动静,四周有无敌人潜伏。
兰喜妹看到他的样子恨得连牙都感到痒痒了:“信不信我弄死她!”
罗猎摸出烟盒,点上一支香烟,通过这种方式平复一下内心的情绪。
兰喜妹已经掏出了她金光闪闪的手枪,从后面抵住了罗猎的脑袋:“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罗猎道:“无聊!”然后迈开两条长腿走上了前面的沙丘,兰喜妹直愣愣地握着手枪,手臂悬空了老半天,直到有些发酸,都没有看到罗猎回头,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子,被这可恶的家伙算得死死的,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自己无聊了,灰溜溜地放下了手枪。
罗猎利用望远镜观察四周状况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兰喜妹委屈的哭声,他本不想理会,可兰喜妹越哭越是凄惨,而且哭起来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罗猎只能转身走了回去,如果不是看到兰喜妹满脸的泪水,他还真不相信兰喜妹当真哭了,不过就算有泪水也是伪装的,此女无比狡诈,眼泪肯定是说来就来。
兰喜妹现在的哭相有些狼狈,风尘仆仆逃到了这里,一脸的沙尘,眼泪一冲,俏脸上沟壑纵横,跟个泥猴儿似的。罗猎看到她此刻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兰喜妹红着眼睛望着他道:“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出生入死把你从城里救出来,你非但没有一句感激的话,还……还……恩将仇报……欺负我……你是不是人?你有没有人性?”
罗猎微笑道:“是我不对,你别哭了好不好?”
兰喜妹怒道:“不好,我哭我的,干你屁事?”
罗猎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管你了。”
兰喜妹看到他当真转过身去,尖声叫道:“你给我站住!”还别说,这一嗓子当真把罗猎给叫住了,兰喜妹豹子一样冲了上去,一双粉拳照着罗猎的后背捶去,毫不留情,打得蓬蓬有声:“我打死你这个铁石心肠的混蛋。”
罗猎也不闪避,心说让她打两下出出气也就好了,没想到兰喜妹打了几拳,又呜呜哭了起来。
罗猎真是有些头大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怎么又哭上了?”
兰喜妹嘤嘤哭道:“你都不正眼看我,如果是颜天心哭得这么伤心,你一定不知要有多紧张,多心疼,我的命好苦,爹不疼,娘不爱,自小孤苦伶仃,受尽磨难,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却压根不愿用正眼看我,我还是……死了算了……”她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装模作样意在戏弄罗猎,可不成想自己越哭越是伤心,越说越是感到自己身世凄惨,整个人居然完全进入了状态,这一哭,哭得天昏地暗,停都停不下来。